第六百一十九章絕密消息(在紙上冠名)(2 / 2)

我說我擔保豆三不會走——他能去哪兒?回老家?他就是想逃脫老家的那些人,才在這兒當一隻老鼠的,他能去哪兒?他就隻能待在床裏麵,那張床,才是他真正的家!

馮春生說:那你解釋一下豆三為什麼開價那麼低嗎?

我說這事很簡單,我跟馮春生講:咱們人嘛,生活事業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我們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有些人扮演著律師,有些人扮演著醫生,有些人扮演者學渣,有些人扮演著學霸,每個人都在這個角色裏獲得了樂趣,當你獲得不了樂趣的時候,你就會想著去換一個角色,比如說你扮演一流水線工人,你覺得這個角色太累、收益太低,於是你就會有別的想法,比如說去扮演一個“流動小販”的角色、一個“家居小店老板”的角色,但是從豆三現在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來說,他很喜歡扮演現在的酒店老鼠角色,每天偷聽偷窺的生活,讓他太滿足了。

我又說:豆三滿足了,就願意一直把這個酒店老鼠的角色扮演下去,當然,扮演這個角色有時候有些無聊,他需要一些成就感,需要和人交流,需要從人身上獲得成就感,他能一分錢不要,把價值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的股價消息透露給蘭玉茂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不太喜歡錢,他喜歡聽人恭維他。

“這次,他要和我做生意,多半是要需要賣消息給我,在我滿足的情緒裏,他來獲得成就感。”我說。

馮春生說:他完全可以找別人啊,出價又高,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們?

“因為他感覺得出來,我們是好人。”我說:人性很可怕的,豆三心裏也清楚,如果找到了一個人品不太好的合作者——他可能要送命!

至於為什麼豆三覺得我們是好人,多半還是眼緣,就和我們與最親熱的那些朋友交往的時候,我們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去判斷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通常隻要一眼就夠了!

……

我們在豆三這兒,拿到了不少的好處,但是蘭玉茂明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他這幾年,一直都在等股鬼,可是等到了最後,卻發現股鬼不過是一個人假扮的!他有些瘋狂了。

他甚至不願意相信我們帶過來的豆三的交代書是真的,可是交代書上,又清楚的寫著前兩年那“股鬼”給了蘭玉茂的每一個股票代號!這可不是我們能編得出來的。

蘭玉茂下午在我們紋身店裏呆了三個小時,出門的時候,明顯精神不太正常,後來我聽說我們市裏的證券交易所裏,有個瘋子,每天都在喊,他有股鬼保佑之類的!我想,那個瘋子,就是蘭玉茂吧。

他人生翻盤的信念寄托在了鬼神的身上,可是一旦發現股鬼是假的,他的信念崩塌了,人沒了信念,總是容易出事。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師父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鬼神有獨特的力量,人也有,人有精、氣、神,正確的掌握人的精氣神,就能幹出一番大事來,反之,把所有的信念撲在了對佛祖的虔誠祈禱上,撲在了什麼事情都去依賴鬼神,這樣的人,鬼神都瞧不起他!人還是要靠自己的!自己就是自己真正的神!

不明白這個道理,就會鬧出曆史上那個悲哀的笑話——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下午送走了蘭玉茂,我也沒找他要剩下的酬金——因為他已經很可憐了,我還是給他留點生路吧。

我找了個快餐店,隨便買了點吃的,回了家。

這次我們紋身店被誣陷,龍二和鬼郎中、老嶽被誣陷入獄的事,我也有了兩條線索,第一條當然是口.技的線索。

第二條則是豆三給我的錄音文件,他聽到酒店有客人談論口.技害人的事。

我回了家,先打開了錄音文件。

文件裏麵,出現了一個男人和女人的對話。

女人說:你要去哪兒?

“去見一個玩口.技的。”男人說:高局長要用他。

“一個會口.技的人,能幹啥!”女人不解的問。

男人說:切,這口.技的可要對付一個狠人,哎呀,這些事跟你們女人說了你們也不懂!我先走了,你自己把房錢結了!

這麼短的錄音文件,卻說明了一件事——一個叫高的人,要利用口.技來害我。

我在被誣陷事件發生之前,已經確定了四個要害我的人,一個是陰山大司馬,一個是彭文,一個是劉老六,還有一個是市裏被我斷了財路的貪官!

我一直以為被造謠是彭文和劉老六中的一個搞出來的事。

想不到啊!

辦這事的人,竟然是被我斷了財路的官員。

這個官員叫高?

我給局裏刑偵處主任建國打了個電話,問:李主任,市裏頭被稱為高的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