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豆三先別罵了,能不能解釋一下——你那奇準無比的股票代號,是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
豆三冷笑道:很簡單——你們大概不知道吧,股票這個東西,是人為操控的!有些黑心老板,聯手大資本,抬高股價,等把市場上的散戶套牢進來之後,他們果斷帶著自己的資本和圈過來的錢撤退,股市和某部電影裏麵的台詞差不多——得先讓豪紳出錢,帶著百姓捐錢。豪紳捐了,百姓才跟著捐。錢到手後,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沒錢人為什麼沒錢,因為錢都被有錢人給賺走了!
我說道理我都懂,可是你怎麼知道正確的股票代號的?
“因為以前1324那個房間,經常有一個“操盤”的人在這裏約炮,那小子f流成性,一個星期估計有三四天來那個房間跟女人開房!他跟女人上床,什麼錢都不花,隻要稍微透露一個要操作的股票信息!那股票信息,能值很多錢,能讓那些浪蕩的外圍女和他愉快的在床上聳動。”
豆三說:他跟那些女人說股票的信息,我就在床裏麵聽著唄——每個星期,星期天,那個人是一定會過來的,因為星期一要開盤,他的消息那時候最多,那天晚上,他帶來的女人也最多——最多的時候,他帶來了五個女人,那五個女人服伺了他一晚上,無所不用其極,他那天晚上,一口氣說出了三隻要操作的股票。
“我當然就是把這些股票代號記下來,星期一的時候,給寫在你們說的那個叫蘭玉茂的白眼狼的本子上——他以為我是股鬼,我其實是個人!不過,說我是鬼也行,我是一隻藏在床下的鬼!”豆三的嘴咧得高高的,笑了起來。
我聽上去,卻覺得渾身森寒——人在睡覺的時候,尤其是和異性上床的時候,情到深處自然濃,那時候有點什麼話都往外吐,如果有人躺在我的床下,他就知道了我大部分的弱點!我大部分的秘密!
床下有人——這還真是一件恐怖的事,說這個人是鬼,也沒什麼不行的。
豆三說:我算看出來了,你們是在幫蘭玉茂做一個生意,你們找到我,蘭玉茂給你們一筆錢!
我說是的。
豆三說:我不出去的!我不會去見那個蘭玉茂,他見了我,也沒什麼用——我換了一個房間,那個“操盤”的色鬼,在隔壁房間,我沒有股票消息了。
我點點頭,給了豆三一個本子,說你在本子上,把事情寫清楚——也算給蘭玉茂一個交代了。
我找到了蘭玉茂說的那個“股鬼”,算是完成了這一波陰事,至於蘭玉茂認可不認可我就不管了,股鬼我給你找到了,往後還是買不成股票也別怪我。
豆三看了我們四個一眼後,趴在床上,開始迅速的寫起了“交代書”。
他在交代書上,寫上了自己曾經發給蘭玉茂的股票代碼(他把那些偷聽到的消息,存在偷來的手機裏),然後承認自己其實是一個人,不是什麼股鬼——但是沒有說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酒店裏的床是他的家,他不會把家的位置透露給蘭玉茂的。
我一旁看著交代書,唏噓不已——一個侏儒症患者,為了擺脫生活裏的枷鎖,把自己藏在了床下,然後永遠的在酒店裏過上了老鼠的生活,竊聽、偷竊,成為了他往後生活的主旋律,他依然樂此不疲,這事真是怪事,也讓我的三觀受到了衝擊,現在,我都不想評論豆三觀念的正確與否——因為對他而言,他不講道德,隻講開心不開心。
而一個曾經落魄的業務員蘭玉茂,陰錯陽差,得到了豆三的幫助,竟然認為豆三是一個股鬼,每個星期過來上貢品,依靠著豆三發財了。
我倒是覺得,豆三和蘭玉茂是互相幫助。
蘭玉茂靠著豆三發財了,豆三靠著蘭玉茂每個星期的朝貢,擁有了“神”的感覺,他在蘭玉茂的心裏,就是“神”!
好不容易,豆三寫完了交代書,我拿著交代書,準備離開,在下午,給蘭玉茂一個交代的時候,這時候,豆三又說話了:等一下——兄弟,我要和你們做一波生意。
“你跟我們做生意?”我問豆三。
豆三說:我聽你們給蘭玉茂打電話的時候,說什麼“口.技圈”的事,前幾天,剛好躺在我這張床上的客人,也說了“口.技”的事,而且……還就是要用口.技去害人!我把他們的談話,用手機錄下來了。
我靠!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豆三有門!
p..s:老墨兩更連發哈,今天還是早早的更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