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指著秋末,說道:讓他來!他殺我,我心裏服氣!
“好!”陳雨昊直接一甩,將龍神戟甩向了秋末。
龍神戟在空中打了幾個旋轉,最後,直接紮在了秋末腳前一米的地方。
陳雨昊背手負立,說道:水子讓你秋末過來,我內心很有意見,今天過來的,都是真兄弟,講義氣、不要命的主!你秋末何德何能?也能和我們並肩殺敵,替天行道!
“今天,我給你秋末一個機會,你拔起地上的龍神戟,釘死張哥,從此,你就入夥,和我們是一路人,我們也不再說兩家話!殺!”
秋末聽了陳雨昊的話,有些魔怔的握住了龍神戟,拔了出來,可是,他卻沒有膽子往前走,臉有些扭曲的看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水哥,我沒殺過人啊!我……我不敢殺。
“沒讓你殺好人,你別忘記了,你的手,是被誰廢掉的……你的臉上的小醜紋身,是被誰做下的——這不是仇恨,這是侮辱——男人行走世間,不要忘記兩點,第一點叫寬容之心——平日裏,我們能屈能伸,有容人之量——但是,在遭受巨大侮辱的時候,永遠記住——你還能反抗!反抗不丟人。”我指著張哥:去!辦掉他!一旦被人發現了,我也不會跟別人說是你殺的,這裏所有的人,都是我殺的。
秋末是有點慫——是真慫,他是一個文藝青年,和我們這些人,始終有些隔閡——血液裏,總是少些血性。
往後的日子裏,我們陰陽繡要繼續發展——同樣會遇到很多類似這樣的事情,一個不男人的男人,是沒辦法出現在我們紋身店裏,和我們一夥兒的。
我們永遠無法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一個缺乏熱血的人。
馮春生罵道:秋末!你快點的……真特麼慫,要是我被張哥這麼弄了,我早就捅死他了!
秋末被我們說紅了眼睛,這才搬起了龍神戟,衝向了張哥的麵前。
這一戟,直接捅在了張哥的心髒上。
張哥的嘴角,流出了血水,他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於水——你會變的很有能量的——你的兄弟,各有各的缺點,你能包容,你能在精神上,讓他們變得更好——狂傲不羈的陳雨昊、性格有些慫的馮春生、管不住的龍二,在你的手上,竟然整合成了一個團隊!
“你總有一天,會變成像李善水那樣的人。”張哥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力氣,他咳出了一口血水:老板會對付你們的——你於水,有致命的缺陷!記住張哥一句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說完,張哥頭一歪,死掉了。
張哥和韓老板,在一個晚上,全部死了——壓在我“陰陽繡紋身店”上的兩座大山,已經坍塌了。
像馮春生說的——我們撥掉了頭上的烏雲!
“死了!他們死了!”秋末瘋狂的吼了出來。
等秋末再轉頭的時候,我看到了秋末的眼神……他的眼神裏,已經飽含了血性,秋末,終於戰勝了心中的怯懦!
我則緩緩走向了張哥的位置,坐了下來,對兄弟們說道:你們走吧——這兒得有人善後,我來!待會還有警察來這兒!所有的鍋,我背了。
剛才我接到了竹聖元的消息,他和所有調查組的人,還有武裝部的軍人,都已經包圍了溫泉大廳,總有人要扛這麼多的事的。
結果,我話音剛落,那警察已經衝進來了,高舉著槍,瞄準了我們。
我們當然沒有抵抗,隻是,我在被警察帶上手銬的時候,忽然我的電話響了,竹聖元歎了口氣,走到了我的麵前,抓起了電話,聽了兩聲之後,直接把電話放在我的耳邊。
電話裏,是龍二十分焦急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見過龍二如此焦急。
他在電話裏對我吼道:對不起,水子……實在對不起!
我說怎麼了?
他說我父親的墳墓上,出事了……今天晚上,墳堆忽然變高了,他覺得有些古怪,就打開了墳堆,發現墳堆裏的棺材上,多了一具屍體。
那屍體,是咪咪的!咪咪不聲不響的死在了墳堆裏麵。
我猛地站起了身,吼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張哥和韓老板都被我們幹掉了,這是誰做的?
竹聖元這時候,掛了電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差不多得了,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全部帶走。
這一夜,我們和張哥、韓老板的火拚,已經徹底結束了——我們贏了。
這一夜,我們幾個兄弟,也都被關到了公安局裏麵——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