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換棺不開墳(2 / 2)

啞炮就是一些不太合格的炮竹,點著了,不像合格的炮仗滋滋冒火,看上去像是沒點著,等你一隻手捏住了啞炮——那玩意兒就崩了。

要說逢年過節,被啞炮炸了手的人不在少數。

馮春生怕那黑毛屍已經開始屍變了——等我們挖了棺材,先把我們給“炸”了。

“不會的。”陳雨昊說:信我,黑毛屍沒動。

好吧,陳雨昊發話了,那我們不信也得上啊——這哥自尊心可強了。

我扔了一把小鏟子給馮春生,我拿著大鐵鍬,拚命招呼。

沒十幾分鍾,就挖到了棺材板。

這一挖,我就感覺不對勁了,一抬手,喊住了馮春生:先別特麼動!

馮春生問我一驚一乍的幹啥!

我猛的喊道:先別動。

這時候,單膝跪地的陳雨昊忽然睜開了眼睛,盯著我:出什麼事了?

我說我爹被人狸貓換太子的事,我能接受——但是,現在出了更怪的事了!

陳雨昊說什麼事?

我說我爹被人換了,用另外一個屍體,頂替了我爹,這個我相信——因為那屍體當時麵目全非,也是判斷身高、身形以及出事的確實是我爸的車,我才覺得那屍體是我爹的。

但是……我給“假爹”買的棺材,那可是我親自挑的。

那棺材,是我找老官頭打的——那還是我母親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市裏,找最好的棺材匠給我爹打的棺材。

老官頭當時給我打的,是一幅“柳州桐木”棺材。

“人死難為柏木方,桐槐木也排場,實在不行用椿楊”。

老官頭說過,最好的棺材,就是黃心柏木棺材,然後是桐木棺材和槐木棺材,最次的就是椿木棺材和楊木棺材。

我當時家境不好,黃心柏木用不起,就用了一幅桐木棺材。

可是現在——我“假爹”的棺材,變成了“黃心柏木”棺材。

這棺材,被人換過?

我如此說道。

馮春生這探頭一看,立馬也說:是黃心柏木。

陳雨昊低著頭,沉吟了一聲,說棺材被人換了?

我說絕對是換了——但是這個墳,沒人開過。

我話音一落,馮春生、陳雨昊、柷小玲,陳詞,一起盯著我,說:墳沒人開?但是棺材被人換了?什麼意思!

陳詞也說:有人換了你父親的棺材,那就鐵定開了這個墳!沒有雞,哪來的蛋啊?

我苦笑不得,說這怪就怪在沒有雞,但是確實有蛋了,很是奇怪啊。

馮春生說道:你又開始瞎白話——這開沒開墳,你從哪兒知道去?莫非你的墳裏,還做了記號。

我說真的做過,還是我師父給我的一個建議呢。

馮春生問咋回事。

我說我當時給我父親出頭七,我師父過來了,他說他也沒啥能幫我父親的,隻能保證我爹的棺材,別被蛇蟲鼠蟻給咬爛了,把那屍體偷出來吃了,所以就教了我一招,在我父親的棺材下麵,事先放進去一個裝滿了水銀的瓦罐。

然後棺材下葬,上千斤的棺材會把那個瓦罐給壓碎,水銀就會出來。

剛開始,水銀是液體嘛,但是它能揮發,和水似的,過上幾天,水銀就會變成一個隱形的罩子,滲透這一片的土壤。

那些蛇蟲鼠蟻之類的,爬過了含水銀的土壤,就會中毒死亡。

同時,那墳墓的麵上,也會有淡淡的水銀痕跡,不仔細看看不出來,我當時還用一根鐵筆,在土壤表層,寫了我、我弟弟、我母親三個人的名字呢。

每年來上墳,我隻要稍稍扒開一點雜草,看看土壤表層的字沒破壞,我就知道我父親在墳墓裏,挺安好的。

包括今天,我也仔細看過,我留下的字還在,水銀層也在,證明我父親的墳,沒人開過——但是……怎麼就換了一副棺材呢?

這事,可古怪了。

馮春生說我師父真是有心機——竟然有這種方式來給棺材防腐,還帶了一個“防止別人”盜棺的功能。

一下子,我們幾個,都陷入了沉默——這兒發生的事,說白了,就是我家的房子,沒有人開過,但是,我家的電視機不見了——這事,見了鬼了。

陳詞說這個不科學啊……換棺不換墳?

開始,我們還隻覺得,我父親被人狸貓換太子了,我埋了一個“假爹”,想著過來把這黑毛屍給除了,然後回閩南的呢。

沒成想——形勢忽變啊!

這事,峰回路轉——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假爹的墳裏麵來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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