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間點,估計在研討報刊排版吧?
我和馮春生,進了報社,問保安蘇妖嬈記者在哪兒?
保安說蘇妖嬈啊,正在開會,要見她,得等一個多小時。
我和馮春生,就老老實實的在傳達室裏等著。
期間,那傳達室的老頭,一邊喝茶一邊問我們,說我們是不是來應聘的?他勸我們別幹了——報紙這個行當,真的是日薄西山了——老大爺老大媽都知道用手機“uc瀏覽器”和“qq瀏覽器”看新聞——人家新聞都是即時的,五分鍾前發生的事,五分鍾之後就見報了,誰還買報紙看昨天發生的事啊!
我笑笑,沒說話——隻是通過老頭的抱怨和勸誡,知道這江岸日報的日子,實在不太好過。
不過,聊了一茬又一茬的時候,老頭說道:不過我們江岸日報銷量還行,至少還能活著,其餘幾個日報社,早就垮台倒閉了,之所以日報社還能撐著,就是因為報社的王牌記者——蘇妖嬈。
“什麼?”我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墨大先生讓我們找的蘇妖嬈,這麼牛?
在日報社江河日下的時候,一個記者憑借一己之力,竟然這麼剛?扛住了一個日報社的運行?
我越發的想見一見那個蘇妖嬈了。
為了能夠更了解蘇妖嬈一些,我幹脆找傳達室的老爺子,要了幾張江岸日報看看。
好些年沒看報紙,聞到了報紙上的墨香,我竟然還有些感動。
我大致的瀏覽了一番報紙後,發現問題了——這個蘇妖嬈會寫好多篇專欄,寫得很有深度,非常犀利。
這還不說,江岸日報,有很多隱秘的料——比其餘的新聞,更加深入。
比如說網上的媒體,大概都隻能說哪個女星,哪個女星出軌了,但是,江岸日報,竟然會記錄一些明星的生活日常——比如說一些帶娃的方式,比如說上街對某些品牌的選購,寫得極其的細——這些料,可不是那些狗仔能爆得出來的,可是,江岸日報上,又不像是編出來的。
馮春生也有些驚訝,對我說:這個蘇妖嬈——有點門道,估計在媒體行當裏很有能量——這報紙上的新聞和專欄,寫得確實抓人,怪不得這麼厲害。
我也偷偷給蘇妖嬈翹起了大拇指。
一個多小時過得很快,終於,在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之後,我見到了蘇妖嬈。
蘇妖嬈穿得很簡約,一件藍色的針織長衫、水洗白的牛仔褲,椰子的時尚潮鞋,讓這個女人,顯得很立體,很有層次感——手腕上的“科考腕表”,又讓蘇妖嬈顯得很專業,她估計是一個時刻都會謹記時間的人。
蘇妖嬈的模樣呢,說實話,不是頂級的美女,皮膚可能因為風吹日曬,稍微有些粗糙,不過……她的氣質,卻因為稍微粗糙的皮膚,綻放出來了——她就像一個很有學識、有膽魄的紀錄片攝影科學家。
我可以想象這個女人站在冰川上拍企鵝,也能想象這個女人,站在烈焰熔爐似的非洲拍攝雄獅對領地的巡邏。
她風風火火的推開了傳達室的門,用氣質,往房間裏漂進了一團熱辣的火。
“林叔?有人找我?”蘇妖嬈問傳達室老頭。
老頭朝我們看了一眼,說:喏,就是他們。
蘇妖嬈走進了房間,絲毫不藏話,開門見山,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說:現在是八點二十,八點半我還得去監督排版,你們要是我粉絲呢?客套的話,就別說了,我感謝你們來探班,你們要是別的報社獵頭呢,我勸你們也別挖了,浪費我們雙方的時間,如果你們是爆料人呢?就直接說重點,好了,說吧。
我去!
要說一般的女人是風風火火,這個蘇妖嬈,就剩下火了。
我笑笑,對蘇妖嬈說:掐得挺仔細,能借一步說話嗎?
蘇妖嬈扭過頭,走向了傳達室老頭,從手包裏,摸出了一包煙,塞到了老頭手上:林叔,出門抽根煙,這兒我幫你看一會兒。
老頭接了煙,拔腿就跑,很是上道。
“說吧,時間很寶貴。”蘇妖嬈再次說道。
我對蘇妖嬈說:我聽一個人說了——你手上,有美菻醫院副院長吳荻的黑料。
蘇妖嬈頓時眯了眯眼睛,說:沒有……不用套我話,真的沒有。
吳荻的黑料,就是記者謀生的本錢,她也沒那麼容易上我的套。
我再次開門見山的說:這麼說吧——我也要調查美菻醫院,我們能合作——你開個價,我要見吳荻的黑料。
“我要求等價交換。”蘇妖嬈說:本錢是要用本錢來換的,你們有什麼本錢?
我指著我自己,說:我就是本錢。
“不知道你說什麼。”蘇妖嬈的眼睛裏,似乎很失望,覺得我是逗她玩呢,耽誤她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