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談情不談情(2 / 2)

狗五狠狠的咬著牙。

“不答應啊?那就不要談了。”太爺說完要站起身。

狗五連忙拉住了太爺,說:行,行!錢我出了!

“這是第一筆賬。”太爺說完,對著我,努了努嘴,說:水子,我和狗五的錢談完了,你再和他談吧,你做生意的,也講究做事拿錢不是,說說你的工錢唄。

我壞笑著盯著狗五:我要的工錢,也是一百五十七萬八千。

狗五睜大了眼睛:什麼?這錢……你這是黑店。

“我這兒做生意,價格向來就高。”我瞅了一眼馮春生,說道:春哥——你說說看……我們最高的一筆生意,是多少錢。

“兩百萬吧。”馮春生說道。

我盯著狗五,說:我找你的價,不高吧?你狗五這麼愛財,弄了那麼多錢,在我這裏使點,也是沒問題的吧?

狗五說他這些年賺了幾百萬,但我知道,狗五絕對不止是賺了幾百萬——他停我門口的車,就得兩百萬了,保時捷卡宴。

狗五恨恨的說道:錢……我給了!但是事,你們要辦好。

“行。”我說道。

狗五說他回去準備錢,他扭頭,氣喘哼哼的說道:我在咱們市的三江大酒店,錢打給你了,你們就出工吧!

他猛地出門了。

我問太爺,說:太爺,你啥時候這麼講錢了?講價的套路,有點深啊。

這下子也好,狗五出一百五十七萬給村裏,再出一百五十七萬給我,我這邊,經濟條件好不少,能在過年之前買輛好點的車,買套好點的房子了,至於村裏人,村裏也能過個好年。

太爺歎了口氣,說:我不是要狗五的錢,我是希望村裏的人,原諒他!希望他也能迷途知返,不要為了點錢,忘記了人情!

他說如果狗五現在去村裏求情,那村裏的人多半是又打又罵的,還解決不了問題,也不會有人原諒狗五。

不過現在的人,都講錢,如果先把這一百五十七萬分給村子裏頭,再說原諒狗五的事,那就好說多了。

“讓狗五花錢,買下一個村子的人情,也是劃算了。”太爺說:我實在不願意把事情做絕……狗五這些年,賺了多少錢,那是個大大的未知數,出點血,贖贖人情,也是應該的。

說完,太爺又讓我給他準備一張宣紙和一隻毛筆。

我這店以前就是個買文玩的地方,宣紙和毛筆倒是有。

太爺拿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大的字——落葉歸根!

太爺年輕的時候,讀過私塾,字寫得相當好,筆舞龍蛇,他寫完了字,指著桌子上的墨寶,說:水子,等這趟事辦完了,你把這宣紙,給狗五瞅瞅,同時你告訴他——太爺說了,如果他願意回家,那就回家,村子裏的老宅子,還給他狗五留著呢。

三兒也握住了我的手,說:水哥,我也希望五弟回來,也希望我爹媽能在村子裏抬起臉做人。

當年狗五做出了那破事,我姑父和姑媽就變了個人似的,平日裏見了村裏的人,像是見了鬼似的,逃都逃不贏,他們覺得狗五的事,是讓他們徹底栽臉了。

我說行!

等送走了三兒哥和太爺,狗五的錢,也打過來了,他說他在車上想了半天,還是決定付錢。

兩筆一百五十七萬八千的賬,都打在了我的卡上。

我問狗五在哪兒。

狗五說就在三元裏的門口。

那成,我帶上了背包,和馮春生一起去做狗五這波陰事了。

我們倆個,到了狗五的車前,敲了敲門。

狗五讓我們上車。

我們拉開了車門,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馮春生坐在了車後座的位置上。

狗五盯著我們,說:你們夠狠。

“狠不過你,別扯那野棉花了,說說你遇上啥事了吧,什麼抱著棺材板睡覺,什麼躺在衣櫃裏睡覺,說說看吧。”我問狗五。

狗五說他當年,剛出來的時候,其實是在北京通州張莘莊的一個車間上班,一個月工資就兩三千,後來,短短五年之間,他賺了四五百萬。

我問狗五,你怎麼賺的?

狗五說他在車間上班了幾個月後,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事,他算過自己工資——一個月滿打滿算三千塊錢,一年三萬六,幹三十年,也就一百零八萬,一輩子辛勤工作,換來的錢,不過區區百萬,都別說北京了,在石家莊,也買不起一套房子啊,這還不算自己的吃喝嚼穀呢,他有點迷茫。

他迷茫,就去了莊子裏的街上,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算命。

那個算命先生,就是他瘋狂賺錢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