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身魔(2 / 2)

我還跟馮春生說呢——真的是讓這個王八蛋享受了——他害死了那麼多人,最後卻隻要一死了之。

“放心!這種人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會讓他知道知道的!”馮春生說:做了多大的惡業,就要承受多大的痛苦,這一點,不是你死了,就逃得了的。

事情差不多明白了,德西是一個瘋狂的人眼收集者,他確實古怪,但是,他不是魏走召媳婦習慣性流產的元凶。

魏走召和我的生意,並沒有完成。

我跟魏走召說:我和你做生意的時候,就說過——你的問題,不是人的問題,就是環境的問題——放心,現在已經確定,不是人的問題,估計是你所處環境的問題,明天,我去你家,和你繼續做這一次的陰事!

魏走召點頭,說這次也是有收獲的,如果不是查到了德西,也沒辦法把藏在黑暗中、這樣的罪惡給揪出來!

是啊!

誰能知道呢?一個表麵上佛性盎然的家夥,一位製作西藏唐卡的大師,竟然是一個如此惡劣的人。

這樣的人,侮辱了西藏唐卡,也侮辱了他的師父——丹巴繞旦大師!

……

那天晚上,搞定了德西的事情,我們就回家睡覺了,約好了第二天再次碰頭。

不過,第二天,在我起床的時候,我猛的坐起來,看到了我們家的牆壁上,有一張流淚的人臉。

我一下子想起了我在驚悚客棧裏,瞧見了我的“前世今生”。

驚悚客棧的老板,那個絕世好人——不戒和尚跟我說過——我這輩子,因為那張流淚的人臉而死。

現在,流淚的人臉出現了——是我……是我的通感,給我報信了嗎?

我連忙揉了揉眼睛,望著前麵的牆壁,卻再也看不見那張流淚的人臉了。

我搖了搖頭,慌忙下了床,然後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我在小區裏頭,走了好幾圈,來穩住心態。

我甚至還想去“驚悚客棧”裏,找一找不戒和尚,想仔細問清楚的。

不過,我也不去了——畢竟就算我真的去找了不戒和尚,又能如何?他一定不會跟我說的——要說,他上次就說了。

我穩了穩心態,也沒管這麼多了,今天見了流淚的人臉,我的心,有點玄乎,我回了房間,今天去跟魏走召做生意,我決定把龍二喊上——保險一點。

誰知道我的命,是不是丟在魏走召手裏呢!

我還有龍二和馮春生,三人搭車,去找魏走召,繼續幫魏走召平陰事。

很快,我們三個人,到了魏走召家裏。

昨天我說了,不是人的事,就是環境的事,魏走召再也沒見過奇怪的人了,那就是住的地方有問題!

我問魏走召經常住的地方在哪兒?

他說就在他的家裏。

他家裏是個複式樓,一樓搞成了工作室,二樓是自己家裏居家用。

很快,我們到了魏走召的複式樓的門前,敲了敲門,魏走召很快開門了。

以往,我們見識不到裝修的藝術。

普通老百姓的家裏,也不會說裝修成什麼什麼風格,什麼什麼主題的,都是很簡單的裝一裝,能住就行。

稍微條件好點的,在家裏搞個歐式的裝修,買點好家具,看上去家大業大就差不多了。

不過魏走召家裏的裝修——深得美學的要領。

他家的裝修,是一個整體——很漂亮,古香古色。

我們像是走到了老年間讀書人的家裏一樣——還是有錢的讀書人。

什麼東西都很講究。

當然,我也看不太出來。

講究的東西,我說不上道道,隻能知道哪件東西好,哪件東西次。

但馮春生和龍二,這兩人可是識貨的。

馮春生拍了拍玄關門口一張桌子,說道:這叫櫸木八仙桌——唐朝的東西,你這張桌子,還不是普通的唐朝桌子,這桌子原本是個壞的,可是有人修了一陣!桌子沒什麼名氣,這修桌子的人,名氣大著呢!

“這你也看得出來。”我問馮春生。

龍二也看出來了,摸了摸桌麵。

這張桌麵,到處都是裂紋,但是有能工巧匠,用“金鑲玉”的手法,將金鑲玉,補在了縫隙上,桌麵的縫隙裏,就都是兩根細細金線和一根玉線交纏住了。

金線和玉線十分飽滿,線條的走動,那真是靈蛇一樣,不是凡品。

龍二說道:我要是沒猜錯——這桌子的修補,是出自宋朝的民間修補好手——金大堅的作品。

接著,龍二衝著魏走召詭異的笑著:對了!魏走召……你說你是靠設計發的財,我現在發現,你這錢……來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