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往閃千機的龍神戟上麵撞。
閃天陽的哥哥閃天星卻很著急,抬起了手裏的弓弩,對準了閃千機:你是白雲村的英雄,也是曾經神河王朝的英雄,我這把弓弩不應該對準你的!但是……閃天陽,是我的弟弟!
閃天星則說:哥,你聽我說——我這次,受了於水兄弟的指點,已經不會特別慫了,不慫的滋味、勇敢的滋味,太好了——我們村子裏所有的人,都應該享受這樣的滋味——我為村子裏犧牲了,哥,你是村子裏最有見識的人了,帶著他們,過上好日子!
說完!
閃天陽直接撞在了龍神戟上,龍神戟,穿胸而過。
他腦袋一歪,死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了陳雨昊的身體裏,走出了一道靈魂——那是閃千機的靈魂的,手持龍神戟,穿著鎢鋼戰甲。
在閃天陽的身體裏,也出了一道靈魂。
這道靈魂是閃鉞,他跪在了閃千機的麵前。
閃千機扯住了閃鉞,手一揮,青銅鬼棺打開,這兩道靈魂,直接飛進了棺材裏麵。
一陣迷霧,籠罩了棺材。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迷霧散去——棺材也不見了。
我們所有人,都怔怔出神。
……
閃天陽死了兩天了。
我和馮春生,踏上了歸途。
陳雨昊暫時留在了白雲村裏,他說白雲村的很多事情,他忘不掉,想留下來幾天,緬懷緬懷。
他說他一直都憎恨自己背後的九龍拉棺的鬼紋身,小時候甚至都覺得這是恥辱——現在才知道,這是自己的前世,英雄一世的印跡,他說他會好好珍惜的。
我問陳雨昊:那你背後的圖,還改嗎?
陳雨昊說:沒想清楚,我先想想吧——在白雲村好好想想,至少,也要等閃天陽頭七之後,我才會回閩南。
陳雨昊不走,柷小玲也沒走,陪著他。
至於陳亞茹,陳亞茹本來就是因為河內王和閃千機的帛書,留在洛陽的。
現在,她也想在村子裏,緬懷一陣白雲村的閃天陽、閃千機、閃鉞等等——這些高尚、卑鄙、粗俗卻可愛的人!
其實如果我有時間,我也打算留在這邊緬懷一陣子。
一個人,一座城,一段絕情,太多值得懷念的東西,太多值得銘記的東西。
不過,閩南的局勢吃緊,我隻能先和馮春生回閩南了。
到了閩南,我和馮春生先回了紋身店。
紋身店裏,我先問了龍二的局勢。
龍二說張哥和韓老板最近在招兵買馬,似乎要大幹一場?
不過,這兩人,我也不怕,因為我聽龍二說,那個被我紋了大肚山鬼的潘陽,已經瘋掉了,投湖自盡了——潘陽的命,算是我們的投名狀,張哥和韓老板,暫時不會太為難我。
至於竹聖元被下馬,下了官位的事,我開始就知道了,也打算明天去問問竹聖元。
畢竟竹聖元說過——說想讓我幫他一把。
我估計是竹聖元想讓我幫他“官複原職”?開玩笑,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啊。
至於咱們在三元裏店裏的生意,倉鼠跟我說,弄到了好幾個訂單了——其中有一個客戶——催得很緊,價格開得也很高,說我要是能用陰陽繡的事,幫她擺平她兒子的事,她願意給我出二十萬的價格!
這是好事啊!
這可是我們的陰陽繡的生意,在三元裏,第一次打開。
我想了想,竹聖元那邊,我肯定明天去了,還是先把這波生意拿下再說。
店裏的陰陽繡生意,才是根本嘛。
我就讓倉鼠幫我聯係那個客戶!
很快,那客戶上門了。
客戶是個老奶奶,衣著很普通,就不像一個有錢老太太。
但那老奶奶,走到了我們跟前,我可發現了,這老太太,不差錢。
他脖子上,掛著的一塊玉,可值不少錢呢。
對於玉價值的判斷,我也不太懂,不過在白雲村等待“開棺正法”的七天,我聽她說過,最好的玉,翠綠翠綠,渾身通透,這叫“玻璃種”。這老太太脖子上帶著的,就是一個玻璃種的玉。
老太太見了我,半句閑話沒嘮,直接遞給了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紋身。
一個很少見的紋身——一把秤,一個秤砣。
紋身還上了色,是一把銅秤,紋得很漂亮,也很精致。
我看了一眼銅秤紋身,還沒來得及說話,那老太太詭異的笑了笑,說:這把秤,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