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是他們!又看到他們了。”閃天陽的聲音,懼怕得帶著哭腔,死死的扣住了我的腿。
我讓閃天陽放輕鬆,不管那狼頭人身的,是什麼怪物,咱們得輕鬆點。
閃天陽依然緊緊的扣住我的腿。
他要是這樣,遲早壞事。
好在,那幾個狼頭人身的怪物,離我們四五十米的時候,茬過了另外一條山路,離開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坐正了身體,吭哧吭哧的喘氣。
難道說——村子裏的血咒,就是那群……那群人身狼頭的怪物?
要說狼身人頭的怪物我見過,那還是在長樂鎮裏見到的“羅刹鬼”,這狼身人頭的,到底又是什麼玩意兒呢?
我把閃天陽給揪了起來,說:你現在回村子,詛咒的事情,我自己想想辦法,行不?
“行!我現在就回去。”閃天陽的聲音,十分不平靜。
我一撒手,這家夥撒丫子就跑,明顯是被那“狼頭人身”的怪物給嚇唬住了。
我則轉身,回了馮春生和陳亞茹那邊。
陳亞茹給“落寶銅錢”做的法式,差不多搞定了。
她跟我說,現在跟著落寶銅錢走就行了。
她說落寶銅錢吸收到了“鐵棒”的陰氣,能夠分辨這陰氣的同類,也就是找到那鐵棒的殘骸。
我說那就趕緊走唄。
陳亞茹直接扔下了銅錢,那銅錢一直往前滾,我們幾個人,不停的往前跑,追著那銅錢。
在追銅錢,讓銅錢“走陰”的時候,我還問馮春生:有沒有聽說過狼頭人身的怪物?
馮春生說他哪兒見過這個東西?
倒是陳亞茹,她說她聽過“狼頭人身”的怪物。
我連忙問:那是啥玩意兒?
“就聽過傳說,說叫“咬夜人”,河南陵墓多嘛,有一些古籍記載,咬夜人,大多數都是晚上出沒——看守陵墓的,當然,也就是傳說。”陳亞茹說:最近不有報道嘛,說河南洛陽這邊,生態環境搞得可以了,狼群重現了!我感覺,不是狼群重現了,是咬夜人出來了。
咬夜人?
咬夜人到底是幹啥的?
我問陳亞茹:他們具體有什麼本事?
“太細致的也不清楚,我就是翻看洛陽地理誌的時候,看見過這個玩意兒,沒太留神。”陳亞茹說道。
我說行吧,難道說,白雲村的血咒,就是這群咬夜人?
我也沒太往心裏去。
我們三個,一直順著銅錢跑,一直跑一直跑,竟然跑到了黃河邊上。
那銅錢,還要往黃河裏麵走……陳亞茹一把抓起了銅錢,說那銅錢要進黃河,咱們進不去啊,怎麼辦?
我往黃河上瞧了一圈,發現,黃河上頭,有人在唱歌——歌聲還很悠揚。
我立馬朝著陳亞茹說道:沒事,有人!那唱歌的,估計是閃天星。
那劃羊皮筏子的閃天星,第一次帶我們過黃河的時候,就假裝幽魂,在黃河上頭唱戲,估計,他又在幹河匪的買賣呢。
我正要喊閃天星的時候,忽然,我們身後的林子裏麵,鑽出了一個人。
那人張口就喊我們:水子、春哥,大半夜的,來黃河邊幹啥呢?不知道今天鬧水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