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問。
白茉莉說:是的,死了——死在了艾滋病上。
她告訴我,劉虎是一什麼人,其實就是專門給一些“心機不正”的導演,找陪睡女的人。
當然,劉虎的心機,也不正,經常會在導演玩完了那個女人之後,他也渾水摸魚,睡幾個晚上。
結果,有個女人,生性比較放蕩,陪了導演,再陪他,把他給感染上了艾滋病,他死掉了,死得很慘,渾身都是大包,流著濃水,後生生爛死的。
馮春生冷笑一聲,說道:這特麼世道,絕了,艾滋病伸張正義啊!
我笑了笑,把話題拉到了白茉莉手上的花紋上,說:煙花姐,你把右手打開,讓我看看你的手掌,可以嗎?
“可以。”
白茉莉打開了右手巴掌。
她的巴掌打開,手心有一個小小的花紋,像是梅花。
我又說:煙花姐,把你包裏的靈位,掏出來給我看看。
白茉莉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聽了我的話,從包裏麵,掏出了她母親的靈位,遞給我看。
我看了靈位幾眼後,發現靈位的背麵,也有一個梅花的花紋。
靈位的梅花花紋是白色的,但是白茉莉手上的花紋,是紅色的,外形一模一樣。
我猛地放下了靈位,說了一句“鬼紋身”。
“咋了?九龍拉棺?”馮春生聽到“鬼紋身”後,問我。
我搖了搖頭。
我說——九龍拉棺,實際上是冥冥之中,凶魂的力量賦予到了人的身上,這確實是鬼紋身。
但白茉莉手心裏的花紋,是實實在在的“鬼紋身”,是鬼給紋上去的。
白茉莉連忙問我,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我說不會。
接著,我說:你記住了——就算是鬼給你的手心,紋的一個身,那也是你母親的鬼魂給你紋的,不會是害你!
“陰魂報信。”
馮春生一旁說:這是陰魂報信——你母親的鬼魂,有話要跟你說,她通過這個紋身,鐵定要和你說什麼,告訴你最近的處境有什麼問題——我想,你到底沾惹了什麼東西……你母親一定知道。
接著,馮春生又說:對了——煙花妹子,這陰魂報信啊,有很多方式,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
“夢?”
“死人托夢嘛。”馮春生說。
白茉莉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好像沒有過哎!
“真的沒有嗎?”馮春生問。
白茉莉又仔細想了想: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做過夢。
“那就不可能了。”馮春生說:你一定做過夢,隻是,你因為某種原因,忘記了你的夢境!
人不可能很長時間都不做夢的。
我立馬看向了馮春生:我知道了——得帶白茉莉去見一下陳詞。
陳詞是美女博士,心理學高材生,對催眠,引導潛意識很在行。
我想,陳詞能夠探索到白茉莉的夢境。
既然白茉莉的母親“鬼魂報信”,那隻要探索到了夢境,一切迎刃而解——白茉莉到底沾惹了什麼東西,一定真相大白的。
“對!”
馮春生說完,立馬開車,帶著我們兩個人,去了陳詞的心理診所。
我們三個到了陳詞的心理診所裏麵,陳詞正在打掃衛生,心理診所的招牌,也拆下來了。
“喲,詞詞,你這是?”我問陳詞。
陳詞看了是我,說道:房東的門麵要租給自己親戚開店了,不租給我了,我打算換地方呢。
我笑了笑,把白茉莉拉了過來,對陳詞說:詞詞,她這段時間,都沒感覺到做夢,我個人覺得呢……她是做了夢,但是想不起來。
“這是肯定的。”陳詞說:一個人不可能不做夢的,要我給你做一個催眠嗎?
“當然了!”
我說。
陳詞指了指裏屋,說:剛好,催眠室裏沒有拆,設備都是現成的。
我說行!
很快,陳詞在催眠室裏,點起了熏香,然後讓白茉莉躺上去。
“你在跟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催眠的潛意識,你張不開眼睛,渾身都很放鬆。”陳詞的話語一出口,那白茉莉眼皮子已經在很疲勞的眨著了。
接著,陳詞將手,在白茉莉的眼皮子上一呼嚕,直接把白茉莉給弄躺下了。
不過,白茉莉才躺下,忽然變得了一幅模樣,她不停的掙紮著說:不要唱歌,唱歌會害了你……不要唱歌,唱歌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