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的!”
馮春生說道:水子,先去喝幾杯,把黃千萬那小子,給忘掉吧。
走!
我心裏也有氣,真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
這事我本來以為過去了,想不到,第二天,出事了。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倉鼠就跟我打了個電話:喂!水子,快來紋身室,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我搖了搖頭,把瞌睡給搖走,快速的洗漱了一陣,給馮春生去了一個電話後,我出門招了一輛的士下來,火速趕往了紋身店。
等我到了紋身店門口,我瞧見一大群人,圍在我店門口,竊竊私語,好像我店門口有點什麼好看的東西似的。
“看什麼,看什麼,都散了,散了啊!”
我對那群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全走。
那些好事之徒瞧出我是正主了,一哄而散。
不過,那人寫走的時候,看著我的臉,一個個的都在詭笑。
他們笑什麼?
我走到了店門口。
倉鼠也站在店門口,見我來了,指了指我那三個門麵。
每個門麵的門上,都有個一個血紅色的道符。
道符是鮮血在門板上麵寫下來的,五十公分寬,一米來長。
我一看到那副鮮血道符,整個人都有點受不了,特別眩暈的感覺。
我再看了看旁邊的兩張道符,其餘兩張道符,和第一張不太一樣,或者說,三張都不一樣。
我以前聽馮春生說過,說這道符啊——其實都是道士和鬼魂的談話,有些,是道士在請天師,圖案裏麵,都是有講的。
但是我看不懂啊。
沒多大會兒,柷小玲也過來了。
她是湘西柷由家的人,應該懂這三張道符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結果柷小玲就看懂了一點點,說什麼鬼差……陰司,然後其餘的都看不懂了。
我說柷小玲,你不是湘西柷由家的人嗎?怎麼連個符籙都翻譯不出來。
柷小玲臉紅,說這些符籙,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看著都認識,但就是不知道意思。
這事鬧的。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我們幾個素手無策,博聞強記的馮春生卻看懂了。
馮春生一瞧這幾道符籙,吃驚的說道:天啊,這些符籙,可不是道士的符籙啊。
我說這是什麼符籙?
“這是鬼打出來的符籙!”馮春生說。
我說啥?鬼打出來的符籙?
馮春生說,人抓鬼,用符籙,無非就是起一個警告的作用,但是鬼抓人,也要有符籙,同樣也是警告的作用。
他說:你們不是聽說過催命符嗎?這就是催命符,是閻王爺的催命符。
“這個東西,叫勾牒!”馮春生說:是有鬼差,要跟咱們索命了。
“跟誰索命?”我問。
馮春生說:既然是打在店門口的血符籙,那就是勾咱們所有人的命了。
他說嚇唬人得很。
我問:那你翻譯翻譯這三張勾牒。
馮春生指著第一張勾牒符籙,說:人魈作亂,勾牒必至,鬼天、鬼月、鬼日,上門勾魂。
接著,他指著第二張勾牒符籙,說:陰無常,陽無常,五花大綁
然後,他指著第三掌勾牒符籙,說:拔舌、腰斬、油炸,受九殿地獄之苦。
我指著這三張符籙,問:綜合起來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咱們幾個,被當成人魈了,然後地府派黑白無常,把我們五花大綁的送到地獄裏去。”馮春生接著說:這地獄,有很多層,有拔舌地獄,有油炸地獄,有腰斬地獄,這都是我們要受到的懲罰!
聽了這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事,真的古怪。
接著,我問馮春生:什麼是人魈?
馮春生說:人魈就是“人鬼”啦,有一些人,說是人,其實是鬼,心惡,所以,地獄裏要找人把這些惡人帶走,算是應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說法吧。
“可為什麼帶我們走?”我有點搞不明白了。
馮春生也不明白,說這勾牒,確實是懂行的人寫的,不會是惡作劇。
就在這時候,倉鼠又說了一句話:對了,水哥,這些血色勾牒,都擦不掉。
“擦不掉?什麼意思?”我問倉鼠。
倉鼠縮了縮脖子,說:就是擦不掉嘛,我早上過來,以為是誰搞的惡作劇呢,我就用濕抹布去擦,擦了半天,都擦不掉,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聽了,差點炸毛,還有這事?
擦不掉的血色符籙?這還真是“鬼差”要來勾咱們魂了?
我問馮春生:對了,第一張勾牒符籙說了,說在鬼年、鬼月、鬼日,要勾我們魂?這……這又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