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納蘭星辰(2 / 2)

我們陰陽繡,能保婚姻幸福,自然也能讓婚姻破碎了。

隻是——這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讓我插手這事,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竹聖元說:不管咋樣,你先過去看看,這活兒呢,你接不接也得給個姿態,讓那土豪心裏開心啊——這樣,你新店的買賣,那就不發愁了。

對!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活接不接沒關係,但人得去。

我說行,現在就去。

我把李向博給喊過來幹雜活,順帶讓他小弟幫我去接上發傳單,我還跟他說了,讓他小弟收拾整齊一點,別一上去跟h社會似的,嚇著路人。

李向博說妥妥的,讓我別擔心。

就這樣,我上街,把馮春生喊上,一起去找納蘭星辰了。

納蘭星辰住的地方,還真有點“音樂人”的風采,聽說是在咱們市郊區外的一個“小湖”邊上,自己做的一大套木頭房子。

馮春生說這姓納蘭的,都挺有才華的。

我說曆史上有姓納蘭的才子嗎?

“當然有了。”馮春生說:納蘭容若嘛!

我說這人是誰啊?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句詩,就是納蘭若容寫的。”馮春生說。

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這淒美的古裝劇裏,這句詩的出場率很高啊。

馮春生說納蘭若容的感情路,也挺淒慘的,可能這才子都是這樣。

接著馮春生還說:一般這有才華的人,特別招姑娘喜歡,感情糾紛不斷,有句話說得好——文藝女青年繞不過去的三道坎,作家、歌手、前男友。

他說:這納蘭星辰號稱音樂詩人,那作家和歌手就都齊活了,三樣占了兩樣,對女人有太強的殺傷力了。

我和馮春生侃了一路納蘭星辰,我心裏,算是對納蘭星辰有了第一印象。

我們估計吧——這納蘭星辰啊,應該是被什麼土豪女粉絲給誘惑到了,所以就做了什麼對不起老婆的事。

這音樂人嘛,內心很敏感,左想來右想去,總覺得哪兒對不起老婆,始終繞不過這個坎,得,主動離婚,請求退出。

可臉皮又薄,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所以呢,在我心裏,把納蘭星辰,定位成了“文藝型渣男”。

但要說“音樂詩人”的思維,遠遠不是我們常人能揣摩的,果不其然,我和馮春生這“庸俗”的想法,是被瞬間打臉啊。

我們見到納蘭星辰的時候,他遠遠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形象。

他的模樣,其實十分幹淨。

他穿著白色的襯衫、牛仔褲,臉上拾掇得跟幹淨,留著半長不長的頭發,輸個偏分。

頭發裏麵,夾雜了太多的白頭發。

看上去十分滄桑,但絕對很熱愛生活。

納蘭星辰見到我們的那一刻,對我們笑笑,然後坐在了木頭沙發上,說:對不起兩位,我剛才彈一首歌,沒彈完,我接著彈一會兒。

我說沒問題。

納蘭星辰抱起了“民謠吉他”,繼續彈唱著: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很無奈,當你覺得外麵的世界很無奈,我會在這裏,耐心的等候你,每當夕陽西沉的時候,我總是在這裏盼望你……

他唱著歌,我和馮春生,真的很陶醉的聽著,我感覺納蘭星辰,真的是很多男生夢寐以求的一種人,坐在木頭的房子裏,彈著吉他,很用心的唱著很溫柔的歌,白襯衫、牛仔褲,深沉和浪漫並存。

我甚至都想成為納蘭星辰這樣的人,要是這樣,那我就敢去泡陳詞博士了。

很快,納蘭星辰唱完了歌,輕輕的放下了吉他,靦腆大男孩的模樣,對我說:兩位,這次有人幫忙介紹,希望兩位幫忙……我其實、其實……

“你想跟你老婆離婚。”我替納蘭星辰說了。

納蘭星辰連忙緊張的說:不,不,我一輩子都不想和我愛人離開,但現在,她有一些很詭異的事情發生,無時無刻不在刺激我脆弱的心髒,我逼不得已要和她離婚,聽說你們都是高人,我想讓你們幫我治好我老婆的毛病。

“什麼毛病!”我問納蘭星辰。

納蘭星辰說:得從我愛人,遇到了那場車禍說起——那次,我愛人在街上走,一輛大貨車爆胎,把控不住方向,直接砸向了我愛人,不過,那大貨車側翻的時候,翻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有一個躲避的死角,我愛人當時就蹲在那個死角裏,與死神擦肩而過,驚險生還。

“這是好事啊。”我對納蘭星辰的說。

“我愛人當時受到了驚嚇,從那以後,她就發生了一係列奇怪的事。”納蘭星辰說:第一次奇怪的事情,是我愛人坐在鏡子麵前,換上了一件古時候的長袍,然後,對著鏡子緩緩的梳頭發,期間,還會怪笑著呢喃:情郎——你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