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老貓的執著(2 / 2)

黑色一閃即逝,緊接著,青色的“刺青”紋身,變成了黑色,油光閃亮的,十分顯眼。

紋完了“愚癡圖”。

老貓站直了身體,對我說了一聲謝謝後,開始搖搖晃晃的跳下了長條椅子,用貓咪特有的矯健步伐走到了門口,他回頭望了我一眼。

它那對“陰陽眼”裏,寫滿了複雜的情緒,失落、高興、悲傷、憤怒、懊惱?或許都有吧。

老貓抬起前爪,為我打了個招呼,繼續往前走,我也跟了出去。

在老貓走過了一條長廊,回頭再看我的時候,它眼裏的情緒,就徹底沒有了,有的就是單純貓咪的“懵懂”眼神,這一回,它沒再抬爪子跟我打招呼,徑自離開了。

我的心裏,卻十分唏噓。

看破了人心炎涼的靈貓,也許,從此真的不在了。

我大概在四五年之後,再次聽到老貓的消息——是老貓的死。

我聽一朋友說,說咱們市的一家養老院門口,死了一隻貓。

那貓是因為天氣寒冷,凍死的,坐在養老院的門口,被活活凍死了,奇怪的是,那老貓,死之前,是微笑著的,這事當時很怪,引發了不少人的閑聊。

我聽到了這件事,卻對老貓肅然起敬。

因為老貓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也許是想起了什麼,或許是因為瀕臨死亡,恢複了記憶,想起了避死延生的辦法——但它依然沒有選擇活下去,直到被凍死。

老貓是真的看破紅塵了——悟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

在我心裏,老貓是有堅守和堅持的,甚至它願意用死亡來捍衛她,精神可嘉,套用後人評價詩人“海子”的一句話——他是浪漫的人,浪漫到不願意和肮髒、苟且生活在一片土地裏,寧死不改初心。

……

給老貓做完了紋身,告別了老貓,我又去了房東家,這時候,倉鼠和柷小玲,正瘋狂的揍著那屠宰嬰兒做陰器的小矮子呢。

那小矮子是個軟骨頭,一個勁兒的告饒。

我上樓的時候,他已經被打得滿臉都是血,求倉鼠和柷小玲別繼續打了。

我則問那小矮子:你叫什麼?

“我叫白吳。”

我問白吳:我知道你跟張哥有關係,把裏麵的事說出來。

白吳立馬裝作很懵懂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誰是張哥。

我點了根煙,說:白吳,現在你痛快一點,我也能給你一個痛快的,如果你不痛快,那也行,我現在就把龍二給喊過來——讓他告訴你,什麼才叫生不如死。

白吳一直在張哥的手下做生意,自然也聽說過龍二的威名了,立馬說道:別,別,別!我說,你可別把那殺神招過來。

白吳聽了龍二的名字都打怵,估計這樣的孬種,在龍二的手上,支撐不過五分鍾。

他說:我是給張哥辦事的——我收嬰兒的錢,是他給的——對了,這兩天,應該有個叫“陳二娃”的人找你吧,張哥通知我了,說陳二娃找你,那肯定要出事,就提示我快點走,我其實本來早就該走的,可是——為了房東肚子裏的小鬼咒,我就舍不得走了。

白吳估計是不怕也不舍,舍不得培養了好幾年的小鬼咒,就這麼沒了,至於說不怕,那是他感覺小鬼咒在手,我們幾個拿他也沒轍。

卻沒想到,陰山道士夫婦,鄭會東和程俊蘭的出現,幫了我們一把。

我問白吳:你有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給張哥辦事的?

“這個?我可以寫一個字據,錄一個音頻,證明我是給張哥辦事的。”白吳說。

我搖了搖頭,說:你這麼凶殘的一個人,不是沒腦子,是心黑,你肯定留了一手,防著張哥在呢,說說看——留了什麼東西?

“我真的沒有?”白吳依然在否認。

我拿出了電話,要給龍二打電話,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

白吳一看,立馬說道:有,有,有!其實,我們幾個陰人,一起錄了一段錄像,錄像裏,有張哥指使我們幹活的證據,這錄像的視頻,放在一個優盤裏麵……

他話還沒說完呢,忽然,房間裏傳出了一陣槍響。

砰!

巨大的槍響之後,我們聽到,巷子外麵傳開了一個人跌落的聲音,我連忙去看,發現巷子裏麵,跌落了一個人,那人估計就是打死白吳的槍手,他一直藏在房頂上,開槍後,他從三樓跳了下去,想要奪路而逃。

一旦他跑了,那白吳錄像帶的事情,鐵定要外傳——這個槍手,不能跑掉啊——不然,我們就打草驚蛇了。

我連忙喊了一聲:倉鼠,小玲,把那人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