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這樣好了,葉東,這次,我和春哥的勞務費,一共是十萬,你現在把錢轉給我,我和春哥再在你家裏住一晚上,如果不樂意,那我們現在就走……
“錢是小事,把銀行卡號報給我。”葉東是真不差錢。
我把賬號報給了葉東,葉東二話不說,通過網銀給我們轉了賬。
我和馮春生自然答應在這屋子裏,再呆一晚上了。
反正他錢都給我們了,不繼續呆著,不太合適。
當天晚上,我和馮春生,就在葉東的家裏,睡下了。
在睡覺前,馮春生還偷偷問我,真不會出事?
我說應該不會,下午,那兩個陰魂,雖然可怕,但也沒有害人的意思,而且,那些凶東西如果害人,這葉東,也活不了這麼久吧?
馮春生說有道理,他心思也安定了不少。
不過,這葉東,怪規矩很多,他讓我和馮春生,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裏麵,這樣,他一出了什麼事,立馬能夠喊我們……我們也能夠見證到“鬼新娘”。
我去,賺點錢不容易啊。
沒辦法,我和馮春生,隻能在葉東的房間裏麵,打了一個地鋪。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人,葉東睡床,我和馮春生睡地鋪,一起進了夢鄉。
在睡到了半夢半醒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呼嚕,哈……哈……哈……哈……”
葉東晚上打呼嚕,但這次打呼嚕,似乎是被什麼堵上了似的,我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全房十分明亮。
但是……這種明亮,不是說別人家裏把所有的燈,全部打開了之後的那種明亮……而是……而是房間裏麵,隻要能夠立下蠟燭的地方,全部立上了蠟燭。
成千上百根點燃的蠟燭,把屋子裏麵,照得亮堂如白天。
我稍稍偏頭,眯著眼睛,看向了床邊。
這一看,我有點不敢動了——我瞧見,在床邊,真的坐著一位穿著“紅色新娘服”的女人,她披著紅蓋頭,安安靜靜的坐著。
我再看葉東,葉東這個家夥,眯細著眼睛,發出“哈……哈……哈”的聲音,走到了衣櫃初,蹲下了身子,拉開了衣櫃橫屜的拉門,不停的翻找著什麼。
我被麵前這一幕驚呆了,輕輕用手,不露形跡的推了推馮春生。
結果,我剛推在馮春生的身上,這個家夥,狠狠的在被窩裏麵,踢了我一腳。
這下,我算明白了——原來馮春生,壓根也沒睡呢,他估計和我一樣,眼睛露出一條縫,偷偷的看著這房間裏發生的事情。
知道馮春生也沒睡,我就安心了,我繼續看著房間裏的事。
那葉東在翻了三四分鍾之後,我瞧見葉東翻出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和一朵鮮豔得幾乎能夠滴血的紅花。
他把那黑色的衣服,很快套在了身上,是一塊黑色的“壽衣”,類似於馬褂。
接著,他又獨自一個人,帶好了紅花後,安安靜靜的坐在了新娘的身邊,死魚眼盯著我和馮春生。
“嘿嘿!”
葉東突然發笑,我心裏一緊——莫非,葉東和這個鬼新娘,是一夥兒的,下了個局,等我們兩人鑽呢?
他一笑,我就想奪門而逃,帶著馮春生一起逃。
好在咱這些天,也是經曆了不少的大場麵,現在心髒的承受能力,和剛入行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被葉東這麼一嚇唬,我也強行讓自己沒起來,還是眯細著一條眼縫,看看到底要發生什麼。
好在那葉東,看了我們一眼之後,也沒再繼續看了,他看向了新娘,死魚一樣的眼睛裏,全是“凶光”。
那紅衣娘子,隻說了一句話: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聽了,心裏暗罵葉東這個人不說實話……他上午在心理診所的時候,分明說的那鬼娘子說“花前月下,紅燭洞房,青梅竹馬,破鏡重圓”現在看,那鬼娘子,壓根說的就不是那個。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那鬼娘子說完了這句話後,那穿著黑色壽衣的葉東,一下子跪在地上,抬起頭,沒有任何感情的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剛剛說完了這句,自動張開了嘴,像是等著別人喂食一樣。
那鬼娘子,卻突然掀起了紅色的蓋頭。
當然,他沒有掀起太多,隻是掀到了嘴邊,露出了下巴。
但就從這個下巴,我瞧到了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莫非這鬼娘子,就是下午被那老太婆搭著肩膀的女人?不然,我沒理由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啊!
“哈!”那鬼娘子抬嘴一吸,我瞧見,那葉東的嘴裏,忽然探出了一絲絲白色的氣,直接鑽到了鬼娘子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