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長樂鎮之前,聽竹聖元說過,說他決定讓彭文當做臥底,打入韓老板的內部。
今兒個彭文是怎麼了?來廁所,給我錘牆玩?
我正準備跟他打招呼呢。
忽然,彭文搖了搖頭,同時還用腳,狠狠的踩著地麵,發出“Duang”的聲音來。
接著,他還伸手在那狂噴自來水的水箱裏麵蘸了一下,接著,用手指,在門板上麵寫了一排字——張哥讓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哦!
我恍然大悟了,原來“變臉王”彭文,已經成了張哥手下的人,他現在就是潛伏在張哥身邊的臥底啊,估計外麵有人看著他,他得做戲,做出一副在廁所裏麵暴揍我的模樣。
他是臥底,那我當然得配合配合,我不停的哀鳴著,說道:疼,疼……哥,別打了,你打我,好歹有個理由不?為錢為啥,你說一聲。
在我拚命“求饒”的時候,我也蘸水在門板上寫著字——最近張哥有什麼動態?
彭文在門板上寫著:最近來了一夥兒騙子,掛靠在張哥的旗下,他們路子很野,已經晉升到韓老板那邊去了,剩下的消息,我就打聽不到了。
路子很野的騙子?
彭文又寫了一排字——聽說那群騙子,最近做了一套大局——弄走了兩百萬。
這下我心裏有譜了,害死尿泡兒的那群“鬼戲子”,原來投靠了張哥、韓老板他們——這下有門了。
我也在門板上麵寫著字:謝謝了,辛苦你了彭文兄弟,對了,張哥是不是要幹掉我?
彭文寫道:沒有,張哥隻是要給你個教訓,說你小子最近有點跳,得殺殺你的銳氣,行了,今兒個的戲到這兒了,你做戲也得做足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啥意思,我撿起地上一塊破碎的瓷塊,二話不說,對著自己腦門狠狠一砸。
啪!
瓷塊四分五裂,我頭上,也嘩啦啦的流血。
彭文給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後,出聲說道:小子,別怪哥哥出手狠,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最近得罪了誰。
說完,彭文轉過身,開始開門,我則順勢往地板上一躺,把渾身給串了個灰蒙蒙的,極其像被人暴揍了一頓的人。
很快,彭文離開了公共廁所,我則裝作一瘸一拐的模樣,出了公廁。
在我剛剛出公廁的時候,我看見張哥坐在一張長椅上,壞笑著盯著我,得意洋洋的說:喲……水子,最近得罪人了吧?這是被誰家的爺們爆錘了一頓?
我對張哥笑笑,沒說話,上了樓。
張哥在身後喊道:水子,做陰陽繡就好好做陰陽繡,賺點錢得了,多的事啊,別瞎參合,這年頭——狠人多著呢。
我沒說話,上了樓。
我保證,我和張哥、韓老板之間的戰役,徹底啦開了。
那群“鬼戲子”,不是掛靠了張哥、韓老板他們嗎?
我心裏的想法就是——先抓到鬼戲子,然後從他們身上,找出線索……直接扯出張哥、韓老板他們犯罪團夥的真麵目。
我心裏有點也越發的覺得“張哥”“韓老板”他們,似乎是有醞釀著什麼事——張哥的老板,似乎也是陰行裏麵的江湖人,現在又找了一群“鬼戲子”掛靠,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