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十八紙人(1 / 2)

龍二是真狠,這一下子就用釘子,釘穿了徐寺立的耳垂。

馮春生偷偷對我說——龍二的釘子,有講究,這家夥,手段是真不錯。

我正想問馮春生關於釘子的事呢,結果馮春生不說話了,看著龍二。

他不說,我也就不問了。

這邊,龍二幾句話,把那徐寺立吼得老實得不得了。

龍二揪住徐寺立的耳朵,大聲的吼:人蛹,到底特麼咋回事?尿泡兒一個老實巴交的泥瓦工,怎麼又和你們家少爺扯上關係了!給我吐出來,不然別說你二爺不給你機會。

徐寺立似乎骨子裏頭有點“強驢”的脾氣,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這一根釘子紮下去了,他疼是疼,怕是怕,可更加不說了。

這下可把龍二氣得,他戳著徐寺立的腦門——一個小時之內,你這些話倒不出來,我今天跟你姓。

說完,他提溜起了自己提過來的蛇皮袋,從裏麵找到了一捆繩子,他右手抓住了徐寺立的身體,往那茶幾上麵一扔。

轟隆!

那徐寺立整個人落在了那實木茶幾上。

龍二一甩繩子,把那徐寺立綁在了茶幾上,徐寺立動彈不得。

“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龍二瞪了徐寺立一眼。

徐寺立搖了搖頭,似乎是不打算說。

不說?

龍二訕笑著……待會你小子想說,也沒機會了。

他從蛇皮袋子裏麵,摸出了一遝黃色的紙,說:二爺跟你玩個——“十八紙人”的遊戲,讓你小子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接著,龍二抓起了一張黃紙,抿了一口酒,噴在了那張黃紙上。

黃紙都是草紙做的,很吸水,那口酒一噴,那黃紙像是一個沒開眼的“麵膜”。

龍二抓著紙,像是扔烙餅一樣,妥妥帖帖的砸在了徐寺立的麵門上。

徐寺立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張“黃紙麵膜”。

他連忙用舌.頭去頂那麵膜,爭取頂一個縫隙出來,好呼吸。

不過,這黃紙是濕潤的,趴在臉上,那就像是黏著一樣,舌.頭根本頂不動。

這時候,徐寺立的胸脯,拚命的起伏,爭取能呼吸到哪怕一點點空氣。

不過單張黃紙還很薄,徐寺立是能夠呼吸的。

就在這時候,龍二喊了一句:讓你動!

他又把一張沾滿了酒水的黃紙,撲在了徐寺立的臉上。

黃紙越多,那徐寺立越是難呼吸。

馮春生跟我說,說這其實是以前的一道殺人的手段,江湖上謀財害命,怕惹了官司,就用這種方式,把人給活活捂死……這樣的話,沒有明顯外傷,老年間的偵查技術又差,很難查到這種方式作案的歹徒。

他還說:發丘天官以前是幹啥的?以前是有墓的時候盜墓,沒墓的時候當強盜,這些手法,都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

哦!

這麼說,龍二還真是有“狠”的傳承啊。

那黃紙很快加到了四層。

徐寺立躺在茶幾上,瘋狂的掙紮,不停的搖頭晃腦,他張開嘴,想透過黃紙,狠狠的吸一口氣,沒有吸到,隻吸到黃紙上的高濃度的洋酒。

人吸氣和吞咽、喝水的管道是不一樣的。

人在吸氣的時候,喉管打開的是肺部的閥門。

那徐寺立一口洋酒嗆到了肺裏麵,那叫一個難受,渾身抽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叫一個受罪。

我和馮春生看都有些尷尬,就是李向博,也有點於心不忍了,倒是龍二,靠在沙發上,看著徐寺立,隱隱還有點“陶醉”的感覺,這家夥有點心理變態啊,確實是狠。

我想到龍二身邊去勸勸他,別搞出人命了。

馮春生明白我要去幹啥,一把拉住了我,讓我別著急,說那龍二,鐵定是有把握的,這是藝高人膽大,一般人,可不敢這麼玩。

我想也是,龍二隻是狠,但說腦子……那絕對是厲害,不會做犯二的事。

在龍二加到了十八層黃紙的時候,那徐寺立已經完全不動了,就手指還在輕輕的顫動著。

龍二笑了笑,站起身,把那些黃紙,狠狠一揭開,那徐寺立,像是躺屍一樣,躺在茶幾上,這下可把我們幾個嚇壞了,不過顯然我們還是太年輕。

龍二抓起了一瓶啤酒,直接咬開了蓋子,然後往那徐寺立的臉上一倒。

噗噗!

啤酒在徐寺立的臉上,反彈出了一朵朵小麥花。

那徐寺立猛地仰頭,大口大口的呼吸,一種想要把周圍空氣全部吸到肚子裏麵的感覺。

龍二一巴掌抽在了徐寺立的臉上:這種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的滋味,好受不?咱們再來一回。

“別……祖宗,我錯了,你們要聽什麼,我說……我真的說。”徐寺立眼淚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