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這以後的前途,莫非真如黃昆侖說的——前途如同星辰大海?
……
我們四個,一起回了閩南,我還是沒讓咪咪著急行事,因為我的想法是,我找竹聖元,把我和張哥之間的事,說開,保證咪咪的安全。
雖然咱們已經打算對付張哥和韓老板他們,但表麵上的一層臉皮,可不能撕破。
我做下了這個決定後,想起黃昆侖說的一句話——這陰行裏做事的原則,就一個“陽奉陰違”。
我現在和張哥、韓老板他們,算是陽奉陰違吧?還真是受黃昆侖教育了。
在我回到了閩南的地界上,我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李向博的。
李向博在前天,給我發了一張血色“人蛹”的照片。
我還和馮春生商量過這事呢,當時李向博的一個手指,也沾染了不少“人蛹”的顏色,不會出什麼問題不?
我給李向博打了電話,但是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沒人接我先把事情落聽了,我再去找他說說人蛹的事。
我們四個,直接去了酒店找那夏。
在我敲開酒店包間門的時候,那夏撲通一聲,跪在了黃昆侖的麵前:幹爺……十一年了,你回來了。
“哈哈哈!”黃昆侖拍了拍那夏的肩膀,說這不是名滿北京的鬼兒爺——葉赫那拉.蘇和夏,夏爺嗎?
“哎喲,我的幹爺,你可別臊我了,我在你麵前,永遠都是一小學生。”那夏站起身,給了黃昆侖一個熱烈的擁抱。
黃昆侖也和那夏,擁抱了一陣,說:這次我的望氣術,打算封門了,以後能過點正常的日子了。
“那再好不過。”那夏點點頭。
黃昆侖也沒跟那夏說他這次不回北京的事,隻是說:這次,多虧了於水兄弟了,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早些年的時候,陰陽繡這一門,出了不少人才啊,現在這一門,也沒有凋零,真是老天有眼。
我對黃昆侖拱拱手,說黃爺過獎了。
“這可不是謬讚。”那夏心裏高興,打開我的手,對黃昆侖笑著說:幹爺,我得讓你瞧一好的。
“什麼好的?”黃昆侖問那夏。
那夏直接脫掉了衣服,把後背對給了黃昆侖看。
黃昆侖才看一眼,立馬說道:這紋身……真漂亮,有靈性,有佛性。
那夏的背後,是那一幅“黃山昆侖望佛陀”的紋身。
黃昆侖看了一陣後,再次感歎,說:漂亮……真漂亮。
他才說完這句話呢,忽然,我們幾個瞧見那夏後背紋身上的那一顆“血淚”,忽然光芒大作。
緊接著,那紅色的“血淚”,直接脫體而出,射向了黃昆侖的麵門。
黃昆侖年紀大,躲閃不及,那可血淚直接點在了他的麵門上。
“哎喲!”
黃昆侖立馬捂住了臉,躺在了床上,咿呀亂叫。
這一下子,那夏有些緊張了……那枚血淚,可是我給那夏紋上去的,要是黃昆侖出了什麼事,那夏不拿我開刀?
那夏有些惱怒,直接盯著我……你給我幹爺做了什麼?
他身後的那一瘦一胖,也要找我們幾個的麻煩。
千鈞一發的時刻,黃昆侖一把按住了那夏的手,說:別動……這血淚是好東西,上好的東西,這東西,如果不是“陰陽繡”手藝登峰造極的廖老先生,紋不出這樣的紋身。
全屋子的人都瞪著黃昆侖的,尤其是我,我死死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枚血淚和我師父有什麼關係?這明明是我的紋的啊。
這時候,黃昆侖放下了手,他的眉心上,多了一枚血淚。
他笑著說:廖老先生真是神筆。
我問黃昆侖:黃爺,此話何解?
黃昆侖問我:水子,你說說看……我這一路上,有什麼變化?
“變化?”
要說黃昆侖的變化,我當然知道了,但這兒……不太好說吧?
黃昆侖擺擺手,說讓我別拘束,想說什麼,就說……沒什麼關係的。
我說:黃爺,這一路上我看出來了,在長樂鎮的時候,你是活菩薩,可是,上了海,我發現你隱隱有些“惡”。
“說得好。”黃昆侖一拍我肩膀:沒錯,惡……我變惡了,我為什麼變惡了?很簡單……這麼多年,我一直壓抑著在,誰的人性裏麵沒有一點惡呢?
誰敢說一輩子沒有做過一件惡事呢?說謊就是小惡——至少是人就說過謊話,那些說他沒說過謊的人,本身就在說謊。
黃昆侖說:可惜我有望氣術在身,我是不敢惡啊,這麼多年的積壓,我心裏的惡,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也許在你封鎖了我的望氣術後,我就會變得越來越惡,幸虧有你師父在。
我搖搖頭,不理解黃昆侖在說什麼,我問:跟我師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