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一聲,掛了手機,和馮春生、柷小玲開始辦理登機手續了。
上了飛機,我的手機就關機了。
一直到我下了飛機,到達廣西南寧。
要說現在科技真是先進啊……這飛機才飛了四個小時,就到了南寧了。
我們接著,又搭了三個小時的火車,去了東興。
東興和越南搭界,所以,東興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城市,其實是個旅遊城市。
不少人,都是組團來東興,然後報名參加東興到越南芒街一日遊。
我們當然是沒什麼興趣了,我問馮春生,這邊有啥熟人沒有?不然我們三個,也是兩眼一抹黑。
馮春生是陰行老人了,曾經也是輝煌過的,朋友遍及天下,應該有吧?
結果馮春生搖頭,說沒有……他說很少在這邊活動,不認識人,但他知道,有一個人的熟人,鐵定非常多。
我問是誰。
馮春生說:你忘記了——老官頭,他是廣西柳州老錘子的徒弟,在廣西生活學藝很多年,認識的熟人,能不多嗎?
“哎喲!你算是提醒我了。”我抓起手機,要給老錘子打電話,結果,還沒撥號碼呢,忽然,進來了一個電話——李向博打的。
我劃開了接聽鍵,問:博哥,你最近混社會混頭暈了不?這大晚上的不泡妞,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李向博嘿嘿一樂:我就知道,大晚上的跟你打電話,你鐵定得損我,我跟你說啊,你得幫我朋友做一幅陰陽繡了……太可怕了,我看著都揪心。
我說咋回事啊?接著我說我在廣西呢,要過兩天才能回去。
“過兩天就過兩天,太可怕了。”李向博說完,掛了電話:回了閩南,第一個給我打電話,太可怕了。
我剛剛和李向博打完電話,他又給我發了兩三章照片。
我一看,怪不得李向博說太可怕了呢,這實在是可怕。
這照片上,躺著一個男人,但是男人渾身通紅,他的皮膚,已經徹底透明了,那紅色的,就是他渾身流動著的血液。
同時,我還能看見,這個男人的身體,萎縮得不行,兩隻眼睛,已經有些凸出來了。
馮春生一看,說這人絕對是撞邪了,這皮膚都成這樣了。
我問馮春生是撞了什麼邪?
馮春生說不知道,得去了才知道。
我說明白了,我給李向博發了一條留言,說我回了閩南,第一個找你。
我剛想收起手機呢,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立馬拿出了手機,仔細看了一眼上麵的圖片,我發現那個血人照片的邊緣,有一隻手,那手我太熟悉了,是李向博的手,他的手上,帶了一個銅戒指,是家裏祖傳的,我還老是調戲他呢……說丫這麼有錢的一個人,為啥帶一銅戒指。
這隻手,是李向博的,我看見這隻手的手指尖,隱隱有些泛紅。
我把手機遞給馮春生:春哥……這事,絕了,你看看李向博的手,也有些通紅的跡象了。
馮春生一看,立馬神色大變,剛才那血人的禍事,隻怕李向博也慘和到了。
我問馮春生,這咋整?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回閩南?
馮春生說不用,他跟我說:龍二不是還在紋身店嗎?直接讓李向博去紋身店,這幾天,沒什麼問題,別讓李向博亂跑就行了。
我想也是,給李向博發了一條微信過去,說:你小子別亂跑,那血人沾染上的東西,你也沾上了,現在去我的紋身店,找龍二和倉鼠,這幾天別瞎特麼亂跑,就跟著他們兩個。
發完了,我其實還挺擔心李向博的。
馮春生搖搖頭,說李向博這家夥,遲早遭鬼跟,他說夜店裏麵,小鬼可多呢,有時候一起在舞池裏跳舞的,可不光是人,你在裏麵跳舞,裏麵說不定有什麼玩意兒,打你的主意,想吃你的人呢。
我聽得有些寒,但也沒忘了自己的事,我給老官頭打了個電話。
“喂!找我啥事啊?”
“老官頭,我問你一件事唄。”我對老官頭說:你在東興這邊,有熟人沒?
“有,多了去了,我就是東興人。”老官頭哈哈大笑,說我沒事怎麼跑那邊浪去了,是不是賺了兩個錢,就想著去越南炫富?
我說哪能啊,我是來辦事的,我問老官頭,知道長樂鎮在什麼地方嗎?
“啥?啥?”
老官頭連忙問。
我說長樂鎮?
老官頭立馬說:你去那兒幹啥?
“辦事嘛。”我說。
老官頭頓時語氣變得很嚴肅:長樂鎮,不長樂,羅刹鬼,心腸惡。
“啥?”我聽了,心裏發緊。
老官頭說:長樂鎮可是東興那邊著名的“羅刹鬼”出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