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有這事?
陳詞說是啊,她說劉藝八成是遇到了十分驚恐的事情,然後太過於害怕……所以,劉藝就自己給自己催眠,讓自己忘記這件事情。
劉藝也是學臨床醫學的,估計也鑽研過心理學的書籍,會催眠,不足為奇。
陳詞還說,用催眠的手段忘記自己的痛苦,這一套在心裏醫學的臨床運用上,其實也是非常多見的。
好吧!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情啊。
陳詞說她現在可以喚醒劉藝,劉藝沒有了那一層催眠的潛意識,就會說真話。
我說這次得謝謝陳詞了,同時,我問陳詞的勞務費大概是多少?我幫忙結賬。
陳詞擺手說不用了。
“一定要。”易偉這時候說話了:你是我女神的偶像,還幫了我女神,怎麼能不用勞務費呢?多少錢?
在易偉的一再堅持下,陳詞“不得已”收了五千塊。
我也是醉了,這果然是有錢任性啊。
等陳詞喚醒了劉藝後,我、劉藝、易偉和馮春生四人,出了心理診所。
在診所外麵,我問劉藝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藝這才告訴了我實情。
原來啊,她在學校外麵租房子,租的是那種群租房,一套房子裏,可能有六七戶人的那種。
群租房在一個月之前,來了一個新房客,叫彭文。
彭文這人,長得挺清秀的,就是沒事喜歡唱戲。
他唱戲的聲音,十分哀怨,聽起來,讓人覺得雞皮疙瘩不停的起。
每天晚上,劉藝睡得好好的,聽到彭文在客廳裏唱戲,都嚇得不行不行的。
她幾乎都是在恐懼中度過的。
我說彭文這麼嚇唬人,其餘的室友不說他嗎?
“能說什麼。”劉藝說他那個群租房,其餘幾個男生和女生,都是遊戲狂,晚上打到三四點的遊戲才睡覺呢……他們根本不怕彭文,還一邊打遊戲,一邊嘲笑彭文是個土包子。
但劉藝一個人住著挺怕的,大半夜的要睡覺,聽到有人在門外唱戲,這覺,可睡得不踏實。
當然,這還不算什麼,也不會讓劉藝需要通過“自我催眠”來忘記恐懼。
真正讓劉藝自我催眠的事,出在一個星期之前。
那天,劉藝下午忘記帶課本,回來拿課本,在她進了屋子,路過彭文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句極度幽怨的話:我的臉,還在我的臉上嗎?
她聽了,雞皮疙瘩立馬起來了,打算趕緊拿了課本去上課的。
她剛準備走,發現彭文的臥室門,並沒有關嚴實,還剩下一條門縫。
她這時候,心裏是極其好奇。
不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嗎?
劉藝趴在了那門縫往裏頭看,看看彭文到底為啥說出那一句“我的臉,還在我的臉上嗎?”的話。
結果,劉藝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彭文,穿著一套戲服,同時,沒有了臉。
彭文沒有了臉,臉上全是猩紅的肉。
沒臉的戲子。
劉藝當時看到這一幕,差點暈了過去。
她死死的控製自己,攝手攝腳的走向了自己的屋子,然後關上門,再也不敢出去。
那天下午,劉藝是極其的恐懼,曾經看過的恐怖片裏的場景,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的腦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