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聽到龍二說這話的時候,以為他是一個神經病。
現在看……我才知道,龍二這人……真是一個心軟的人,他在要複仇的一刻,對雲裳的人品,還抱著一個僥幸心理。
可惜啊!
沒有任何作用。
龍二依然是金子一樣的那個人,雲裳依然是那個不如狗的女人。
我夢裏麵對龍二模模糊糊的影像說:那個女人,如果想跟你說對不起,早就對你說了……如果一直沒說,那就絕對不會說,女人是感性的……不會像男人一樣死拗著臉皮的。
龍二,需要一個真正愛他的小女人的嗬護。
……
第二天一早,我渴醒了,從床上爬起來,去客廳的飲水機裏找水喝。
我剛剛走到飲水機旁邊,我電話響了。
電話說易偉打過來的。
我抓起電話,問易偉:你起來打球了?
易偉是大學裏的街球手,人也是個好人,上次為了蛇妖的事,嚇得跟個蛋一樣。
易偉嘿嘿笑,說他早上一般不訓練,要訓練,早打NBA去了。
嗬嗬!我還想說我就是打小不聽課呢,我要是聽課,早上清華北大了。
我搖搖頭,說你小子一大早的,過來找我幹啥來了?
易偉說是他女神的事。
我說你女神什麼事?
易偉說他女神,最近有點瘋癲,說話也不對勁,想找我瞧瞧。
我說你讓我瞧,那我就幫你瞧瞧唄,帶紋身店來,我九點半到那兒。
“成!水哥,你在我心裏,那是大神一樣的人物,可千萬要幫忙啊。”易偉說。
我說放心吧……咱倆誰跟誰啊。
我讓易偉把心放在肚子裏。
掛了電話,我梳洗了一陣子之後,喊醒了馮春生,去樓下過了一個早,和馮春生一起去了紋身店。
我到了紋身店後,沒看到易偉,就看到正在拖地的倉鼠。
我問倉鼠:易偉過來了沒?
“沒有啊。”倉鼠說。
我說行吧,我給易偉去了一個電話,說你小子這麼沒時間觀念呢?我們這邊事情很忙的,好嘛。
“哎喲,那我能不知道嗎?我水哥這麼神,生意肯定多啊,就是我女神跟我鬧別扭……不願意過來,我勸勸她哈!”易偉說完,掛了電話。
哎,女生比較磨人,這我能理解。
不過像易偉女神這麼磨人,我真是第一次見。
本來說九點半要來的,結果……中午十一點四十才過來。
不過易偉的女神,是真女神,氣質很好,有點領家女生的感覺,文縐縐的,可是人挺好。
易偉跟我介紹,說著女生叫劉藝。
名字挺普通,但人對我挺有印象,見了我的麵,就跟我點頭,說“水哥好”,很懂事。
我問易偉,劉藝最近怎麼了?
“感覺有點抑鬱,我女神其實是個段子手,可這些天,老是不說話,有時候啊,還一個勁兒的抹眼淚,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易偉說。
我說是嗎?我看這劉藝的精神頭,確實是不對勁,主要是有些緊張……還有點過於警惕,她沒事就看看身後,沒事就看看身後。
易偉催我,說劉藝到底是啥問題。
我搖了搖頭,說這事不好說,這樣,我給你找個人……先確定一下她到底有啥變化。
“可是她不說啊。”
“有人能讓他開口的。”我說。
我走到劉藝麵前,對她說:妹子……我帶你去見一個心理醫生,她對你的毛病,肯定了解。
“心理醫生?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是學臨床醫學的。”劉藝說。
我也不由分說,拉著劉藝就去找陳詞了。
陳詞是陳三立的孫女,很厲害的心理醫生,她的心理門診,就開在我們這邊的門臉房裏,不遠。
我拉著劉藝,一旁的易偉有些猴急了:哎……哎,別抓那麼緊啊,那是我女神,男女授受不清……水哥,你聽我話了沒?
這易偉,太小心眼了吧。
要說著劉藝,我本來還覺得她就是有點心理問題的,在我們剛剛下樓的時候,她突然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我的臉還在嗎?我的臉還在嗎?易偉,我的臉還在不在?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有些驚悚。
易偉這小跟班,卻直接拿出了一麵鏡子,去給劉藝照:還在,還在……女神,你自己仔細看看。
劉藝對著梳妝鏡,突然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嘿嘿冷笑了起來:太好了……我的臉……還在我的臉上,不在別人的臉上……嘻嘻嘻嘻。
那模樣,把我給嚇到了……這劉藝,隻怕不是有心理疾病這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