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霸道哈哈大笑,說收留他的老人,就懂狗降術,隻是這種術,沒什麼太大的作用,用起來,也極其的損陰德,所以,學習的人並不多。
現在全國還會這種術的,就隻有羅霸道一個人了。
羅霸道說這種術,其實就是湘西的大山裏麵一種草藥,配合狗降術,再加上每天喂食那些人大量的生狗血,才把他們變成狗的。
我和馮春生、柷小玲,聽得一陣惡寒……這羅霸道的手段,那是相當殘忍啊。
羅霸道接著又說:對了,我師父表弟的屠狗法,有一門絕技,叫——吹針,直接把一根塗了麻藥的針,吹在待宰的狗身上,讓他們迅速麻痹,然後拉刀放血,這樣處理的狗,在有意識前,沒有緊張過,渾身的肌肉不會收縮——肉質口感更好。
這吹針,和日本忍者的吹劍很類似,把一枚針放在一個套筒裏麵,然後對著一頭,拚命一吹,那針就是一枚暗器。
上次我看一科普節目,說吹劍的射程很遠,有七八米遠,打擊目標很精準。
羅霸道的吹針,套筒更加短,需要的肺活量更大……吹出來的針上,塗了烈性的“草箅子”。
草箅子是湘西的一種草藥,隻要血液沾染上一點,零點五秒中之內,就會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羅霸道就靠著吹針,捕獲了很多人過來,使用狗降術,把他們變成了狗。
羅霸道說道了這裏,指了指屋子內的黃狗說:順帶說一句,我這裏,簡直就是人販子和偷狗賊的審判所——那一條,他當人的時候,偷了一老太太的寵物狗,那老太太很窮,兒女都嫌棄她,唯獨她的狗,沒有嫌棄她,一人一狗,相依為命……最後,那偷狗賊偷掉了他的狗,老太太幾天不吃不喝,鬱鬱而終。
他又一指:那一條母狗……她當人的時候,是個人販子……還有一次,因為坐車的時候,小孩哭鬧,她怕乘客起疑心,直接把那小孩給悟暈了過去,下了車,她撥弄那孩子撥弄不醒,索性直接給扔到了河裏麵,一走了之!
羅霸道似乎記得這裏所有的狗,在當人時候做下的惡事。
他怒吼道:我告訴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不配當人,他們甚至連當狗都不配,隻配被我一刀給殺了!
他說他在二十多歲,得知父親拋棄他的內幕後,他整個人就有點變態了,他的內心充滿仇恨,他要殺人……要殺人,才能發泄他心中的鬱火。
所以,羅霸道以人販子和偷狗賊為打擊目標,隻要查出來了,他就偷偷跟著,用吹針把他們製服,然後把他們帶回養狗基地,直接把人變成狗,在送到店裏麵去屠宰,出售。
馮春生聽到這兒,歎了一口氣,說咱們陰行的人,也有除暴安良一說,如果這群狗,在當人之前真的那麼不堪的話,你羅霸道雖然處置他們的手法過於殘忍,但也不至於遭天譴啊!
羅霸道哈哈大笑,說他遭天譴,不是遭在這群不配當人的人身上,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
羅霸道說:我把那些人變成了狗,在把他們宰了,端到市場上去賣,銷路非常好,狗降術把人養成了狗,那狗肉的滋味,可以讓人流連忘返。
所以,很多顧客,專門訂羅霸道家的狗肉。
可是,人販子和偷狗賊,就那麼些,你去哪兒天天抓?根本滿足不了那麼多的食客,怎麼辦?
羅霸道用了一種真的是理應遭天譴的辦法來供應狗肉。
他把這些偷狗賊和人販子變成的狗,放在一起配種!
等於把那些人當成了種狗。
人變成的狗配種,生下了許多的“狗娃”,他再把這些狗娃,養大了宰掉。
最外麵的那些狗,有人販子和偷狗賊變的,也有人販子和偷狗賊生的。
羅霸道歎了口氣,說:其實我有時候會想起來,嬰兒是無罪的,可我被財富迷了眼睛,說句實在的,這些狗肉,一年帶給我的收入有一千多萬,我也就黑著心腸,做下了這道買賣。
他說道這兒,搖了搖頭,說:但這樣做,也是有失誤的,就是那些種狗生出雙胞胎的時候,就會出現一種不一樣的狀態——就是你們剛才看見的,狗嬰兒的肚子裏麵,藏著一個人嬰兒。
他剛才在那白色木門房間裏,切給我看的那隻乳狗,其實就是狗降術落於人身上後生下的雙胞胎?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柷小玲也說道:媽。的……你這樣的人,真的活該遭天譴。
“羅霸道啊羅霸道,這你這一生,真是夠詭異的。”馮春生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羅霸道卻看著我,說:於水老板……我羅霸道一生,那是作惡多端,罄竹難書,我遭天譴是躲不過去了,我就求您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