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裏麵還真有這麼一條,一個人,一旦失蹤了兩年以上,就認定死亡。
陳詞想了想,說:是的!
“OK!”我打了個響指,又說道:那我再說一個……一旦配偶死亡,婚姻關係,自動解除,對不對?
“對!”陳詞點頭。
我說那就行了,那任遠說他老婆死了三四年了,那就說明蛇女失蹤三四年了……法律已經認定了蛇女死亡,她自動被認定了和任遠的配偶關係解除,算是自動離婚了,那任遠,也不是蛇女的親人了!
這樣的話,蛇女也已經舉目無親了……那你可以做治療了嗎?
我說完,陳詞想了很久,才說:能不能把門關上……我可以給這蛇女做催眠,進入她深層次的潛意識裏,引導她,把她的事情,說出來。
我聽陳詞總算鬆口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說道:行……春哥,關門。
馮春生到了門口,直接關上了門。
門關了之後,整個紋身室都暗了很多。
陳詞讓我把蛇女放在紋床上。
我把蛇女放在了紋床上,板板正正的。
陳詞坐在了蛇女的身邊,伸出了手,輕輕的拂過了蛇女的臉:你相信我嗎?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溫柔、知性,現在換了一種更加溫柔的語氣,詢問蛇女。
蛇女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隻是緊緊的抱住了死胎兒,念叨著:這是我的兒……這是我的兒。
陳詞輕輕的撫摸著死胎兒,極度溫柔的說:這是你的孩子,誰也不能傷害他,我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也保護他,你相信我。
她一直在安慰著蛇女,最後蛇女突然點了點頭。
“現在……你將進入很淺的催眠狀態,心裏保持平靜,平靜,平靜,我們想要幫助你。”陳詞再次伸出手掌,在蛇女的臉上,晃蕩了一圈後,那蛇女,忽然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陳詞拿回了手,說道:現在……請你進入更加深層次的睡眠……更深層次的催眠狀態。
她又引導了十來分鍾後,那蛇女睡得已經十分安詳,雙手平放在了紋床上,那死胎兒,靜靜的躺在了她的肚皮上。
“可以開始引導了。”陳詞對我說了一聲後,開始引導者蛇女說出了她的事情。
一陣引導之後,我們算是知道蛇女到底發生什麼了。
原來,蛇女叫餘靜,前些年,嫁給了老公任遠。
任遠呢,是個爛酒鬼,喜歡酗酒,很暴力的一個人,經常對餘靜實行暴力體罰。
動不動就打!動不動就罵。
經常在任遠晚上喝完了酒後,就把餘靜抓起來打……拿皮鞭子抽,抽得餘靜慘叫連連。
每次,任遠打得麻木了之後,就把餘靜扛到床上去,繼續發泄……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餘靜懷上了孩子——毛毛。
那任遠,別看在本市有套房子,其實他父親死之前,給了他四套,有兩套被他喝酒賭錢輸光了,是個結結實實的敗家子。
不過任遠對餘靜,十分小氣。
在餘靜懷胎的時候,每個月都要另行公事的孕檢,任遠也不會帶餘靜去。
一直到餘靜懷胎了五個多月……醫院必須要做一次“四維彩超”的時候,餘靜強烈要去任遠帶她去,這次,任遠的哥們也看不下眼了,也幫著一起勸說,才讓任遠帶著餘靜去醫院做四維彩超。
這回,出事了。
小孩被檢查出來先天畸形……就是長了一條尾巴。
那尾巴很長,很長,是先天的返祖現象。
按照醫生的推斷,這種畸形的出現,和任遠喜歡在酒後行房事有很大的關係,並且當麵批評了任遠。
這下任遠還受得了?他很要麵子,被醫生數落了幾句,直接解下了皮帶,當著眾醫生和病人的麵,拿起了鞭子,對著餘靜一鞭子一鞭子的抽。
好在婦產科的病人和孕婦,永遠是醫院裏麵最多的,許多人都去拉任遠。
其中醫生還好心的勸說任遠,說讓他不要動怒,這種畸形其實不太影響,無非是出生之後,做一個切除,不影響的。
“媽了個瓜貨!個瓜婆娘,生娃娃也不會生,生出來一個帶尾巴的瓜娃子!我打死你!”任遠小時候在重慶生活,後來才跟著做生意的父親來了閩南,所以一罵人,重慶話直往外麵翻。
一個醫生生怕任遠再打餘靜——這可是孕婦哎,一旦打出了事,那還得了嗎?
所以,那個醫生違反了紀律,告訴了任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