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說讓我注意點,那妹子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下手估計也沒輕沒重。
我問馮春生:你說她會不會以為我們和馬小國是一夥兒的,給我們下了個牌子,表示要幹掉我們?
昨天柷小玲宰了馬小國,可是掛了一塊木牌子示威的。
馮春生咬緊了嘴唇,說這事誰知道……進了殯儀館再說唄!
我也把木牌子收了起來,沒理會柷小玲的事,先進了殯儀館裏麵。
殯儀館的大廳裏,郭毛子一直在等我。
“撒旦哥,我們來了。”我對郭毛子說。
郭毛子連忙把我們引到了殯儀館的裏麵門房——鎮煞塔裏麵,他說:你們這房門,我就不反鎖了,水子,你也是懂行的,該做啥,不該做啥,你自己心裏清楚哈……撒旦哥也不跟你細說了,時間緊,我先走了。
說完,郭毛子飛一樣的跑掉了。
我心裏罵郭毛子真不講義氣啊。
接著,我和馮春生,坐在了鎮煞塔內。
這鎮煞塔裏麵,就一張床,其餘的啥都沒有,桌子都沒有。
我躺在床上,想要快點睡著,反正睡著了,也沒啥事了,你什麼玩意兒也嚇唬不到我。
馮春生怪笑著說:嘿嘿……要不要哥帶你逛逛殯儀館!
“去你的,年紀大一把,口味還挺重的。”我數落了馮春生一陣。
接著,我和馮春生都沒話了,他躺在床上聽收音機,一個勁兒的傻樂。
我在床上玩手機。
還沒玩半個小時呢,忽然,殯儀館裏麵傳出了一陣鬼哭狼嚎。
“救命啊!”
“救命啊!”
我聽到這聲音,立馬坐直了,問馮春生:這麼早,殯儀館就開始了?
馮春生看了看表,說不至於啊,現在才九點不到,這殯儀館裏的髒東西,也不至於這麼早活動吧?
“不聽……不動……不驚訝。”馮春生跟我說了三大原則。
我也不敢動啊,反正今天晚上,我就待在這鎮煞塔裏麵了……誰喊我,我都不出去。
“救命啊!我被關在爐子裏麵了,出不去!”
“救命啊!我被關在爐子裏麵了,出不去!”
那聲音,又在一陣陣的嚎叫著。
我看了馮春生一眼,問這事怎麼辦?
馮春生讓我繼續別理會。
又過了半個小時,那聲音還在叫嚷。
我問馮春生:春哥,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被關在了爐子裏麵了?
“不會吧……也不好說。”馮春生搖了搖頭,吃不準。
我拿起電話,給郭毛子去了一個電話。
郭毛子接了電話後,問我還適應不?
我說沒啥不適應的,就聽見有人喊,他說他被關在爐子裏麵,沒出來……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髒東西?
“這事?”郭毛子想了想,說他打個電話問問。
他掛了我的電話,大概過了半個鍾頭,他給我回了個電話,說他們殯儀館下午清洗火化爐,可能真有一個人因為被人忘記了,關在了火化爐子裏了……這個人叫孫小,剛才就他的電話沒打通,可能火化爐裏麵,屏蔽了信號。
我問郭毛子咋整?
郭毛子讓我把那孫小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