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鬼胎毛(2 / 2)

接著,馬小國又數落馬叔:你自己剃頭一個月能賺幾個錢?我開店,你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錢嗎?不要你賺不到錢,就覺得我不正常……我告訴你,我正常得很!

馬叔很生氣,說道:外人麵前,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你冥頑不靈,我就戳你的痛處,你剪一個頭發,多少錢?五百塊!燙發一千,稍微做個造型,兩千……這錢,來路正嗎?你捫心自問。

啥?

剪個頭發五百,燙發一千?你這是什麼店?黑店啊。

黑店的生意,還絡繹不絕的,理發的人,來了一撥有一撥,說這裏麵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貓膩,我可不信。

結果,馬小國說道:靠……爸,你那破手藝賺不到錢,那是你沒本事,我賺著錢了,這是我有本事,你管我哪兒來的錢呢,不服你去告我啊!

接著,馬小國又嗬斥了我們一聲:還有你們兩個,不剪頭發就給我滾出去。

呀!

狗眼看人低啊。

我立馬坐在了剪頭發的位子上,說道:過來……給我剪頭發。

“真剪?”馬小國問。

我冷笑道:幾百上千的,我剪得起,沒問題,快剪,快剪,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馬小國聽說我要剪頭發,立馬換了一幅顏色,諂笑著拿起了推子,小心翼翼的給我剪頭發,堆著笑說:嘿嘿……兄弟,剛才對不住,我脾氣有點暴躁,你這發質,可以的,特別黑特別粗,剪出來的頭發,那叫一個漂亮,對了,你叫我seven啦。

馬小國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讓我感覺很詫異,我估計現在馬叔的心裏,肯定覺得馬小國很丟臉,這人……為了錢,真的毫無節操。

馬叔一氣之下,出了理發店,說看不得馬小國這幅奴才模樣。

他一出門,馮春生也坐在了理發的凳子上,讓馬小國也給他剪一個頭發。

馬小國花了三十分鍾,給我們兩人做了全套的洗剪吹,但有一點,比較奇怪,這家夥,在剪完了頭發之後,給我們接了一束頭發,就是把那束頭發,用鐵絲綁在了我們的頭上,接著,又取下了那根接上去的頭發。

等我們剪完了頭發,馬小國讓我們交錢,一人五百塊,外加店長剪的頭發,一人再加二百。

剪了兩個頭,我們花了一千四!

我也是醉了,頭一次剪這麼貴的頭發。

而且說句老實話,這馬小國的手藝不算差,但絕對說不上好,至少沒看到什麼太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我們倆出了門,那馬小國還卑躬屈膝的歡送我們走:seven送二位哥哥離開了,下次有需要,還可以過來剪哦!

我們倆人真是一肚子的疑問——這馬小國,為啥剪頭發這麼貴還有這麼多人來剪?他到底是憑什麼做成這樣的?憑借卑躬屈膝的奴才樣?

我估計也懸……這人,肯定是有點什麼陰邪手藝。

我和馮春生到了車前,馬叔正坐在馬路牙子上麵抽煙,見到我們過來了,馬叔歎了口氣,說:我這兒子,真沒救了。

我問馬叔怎麼了。

馬叔讓我們上車。

我們到了車上……馬叔對著我們兩人的頭一攤手,接著,他的手上,一隻手多出了一縷頭發。

那頭發,不是我們的,很短很細,兩節手指那麼長。

在馬叔扯下了那兩節頭發之後,那頭發還在不停的搖擺著,像是兩隻泥鰍,自動纏著馬叔的手指。

“有打火機沒有?”馬叔問我和馮春生。

我說有啊。

“燒了它們。”馬叔說。

我連忙掏出了打火花機,直接點著了那兩嘬毛。

那毛在燃燒的時候,突然發出了哇哇的哭音。

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哭音,嗷嗷的。

我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我在理發店的一個角落裏麵,聽到了娃娃一樣的哭音。

馬叔說這頭發叫“鬼胎毛”,是他們“陰剃”的一種陰術。

這種陰術靠養,大體上,是用嬰兒出生的第一批毛發培養出來的。

“怎麼培養?”我問馬叔。

馬叔歎了口氣,說:我是真沒這個臉,告訴你們這鬼胎毛是怎麼來的?你說我們當年陰術更強,都是靠著自己的手藝賺生活,這年代,手藝人值錢了,我兒子還……還靠著陰術來賺黑心錢了,你說這,哎……家門不幸啊。

馬叔哀歎了很多聲後,最後,還是跟我們講了這鬼胎毛到底如何培養的。

“鬼胎毛”玩意兒……確實陰邪,邪得沒邊了。

它是嬰兒第一批毛發培養出來的,但還是不是普通的嬰兒的毛發,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