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紙畫(2 / 2)

接著,馮春生說:黃家二郎報仙恩,銜錢萬裏情誼深,哪知陳家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這事說的,似乎就是這副圖案的事!

“誰說不是呢?”我搖搖頭,說:可是咱無法推斷出具體的事來……隻是心裏有個印象唄。

“那可不。”馮春生說:對了,這張紙,你說有用沒?

他揚了揚手裏那張有穿著新郎服的黃鼠狼圖案的紙,對我說。

我說當然有用了……這張紙是新紙,紙上沒有什麼草漿,可以判斷是這些年產的紙,這證明什麼……證明有人來過這個圖書館,把這張紙貼上去了!

“哎喲……然後呢?”馮春生問。

我咳嗽一聲,說著張紙,很有可能是陳三立貼上去的……因為這本家族誌在記錄陳三立出生之後,就沒有後話了!這說明,那個時候,整個陳家,遭遇了不測?隻剩下了陳三立一人?

陳三立,現在很可能還活著在。

我一拍巴掌,說道:走……去圖書館管理員那兒。

馮春生不理解,問我去那兒幹啥。

我說去了就知道了,這馮春生,對八卦五行到時挺懂的,怎麼遇到了這事,就不懂了呢?這家夥,生活的智慧幾乎為零啊。

我到了圖書館管理員那邊,拿著陳家的家族誌,對那管理員說:你好……我向你打聽個事。

圖書館的管理員一般態度都不是很好。

我直接亮出了我在圖書館的閣樓裏麵捐過家族誌的證明,然後又把陳家的家族誌和那張畫著黃鼠狼的紙,拍在了桌子上麵。

我對那圖書員用很重的語氣說:我們捐了家族誌,是對你們圖書館的信任,這些家族誌都是曆史變遷的瑰寶,現在,你們圖書館管理非常不嚴格,你瞧瞧……這家族誌的後麵,還被人貼了一張紙,你怎麼跟我們交代?

“去,把你們圖書館的館長喊過來,我要好好的跟他絮叨絮叨這件事情。”我對圖書館的管理員說。

管理員立馬賠笑,說這都是小事,讓我別往心裏去,說以後會注意的。

我直接說道:以後注意?注意啥?糊弄我是不?你給我查查,看看這張紙,到底是誰貼上去的?看是不是我二爺貼上去的,要是我二爺貼上去的,這事就算了。

“你二爺?”管理員問我。

我說:我二爺叫陳三立,你給我查查,看看有沒有這個訪客?

“哦,哦!”那管理員被我徹底套路了,立馬在電腦上麵查,查了一會兒後,告訴我,確實家族誌館有一個叫陳三立的人,曾經進去過。

我又說:我不信,調出來,我看看我二爺的資料!如果不對,我就找你們館長。

“息怒,息怒,我給你看看。”那管理員立馬打開了陳三立的信息圖。

我就等這個時候呢,把藏了很久的手裏,偷拍了陳三立的信息一張後,說:原來是我二爺貼的!這還不錯。

“先生,你放心啦,這些家族誌,那都是閩南曆史變遷的瑰寶,我們都是妥善處置的,這個你放心,如果這些家族誌保養不好,我們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的。”圖書管理員見我不鬧了,立馬鬆了一口氣。

我這才點頭,把家族誌放在了吧台上,帶著馮春生離開了圖書館。

出了圖書館,馮春生總算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問我:水子……你是不是幹過詐騙啊?我真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有套路的人!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小子的套路。

我笑著說:沒辦法,我如果直接問陳三立,他肯定不告訴我,所以打起腔調,讓他自己告訴我。

“都說刁民多,刁民多,你這樣的刁民,是個好刁民,處理生活的事情,帶著刁民的狡黠,可以,可以,你師父沒收錯徒弟啊。”馮春生哈哈大笑著說。

我也笑了,說咱們平頭老百姓啊,沒權沒勢,想活得拔份,隻能動動心眼,動動腦子了。

接著,我拿出了手機,仔細看了看上麵陳三立的信息。

看完了之後,我直接對馮春生說:這陳三立是香港人,身份證上寫的是香港。

“有具體的住址嗎?”

“也有。”我拿給馮春生看:住在香港的雙龍山,看他在圖書館看書填的表格,是香港中文大學的大學教授。

“這下查就好查了。”馮春生說。

有了陳三立的住址、名字,再要找出陳三立來……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隻是,那個黃皮子,為什麼要我們找陳三立,還要帶到鬼宅裏麵去見他?

我想不通。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怡紫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裏,著急著對我說:哎……於老板,你能快點來嗎?我剛才洗了個澡,身上的屍斑,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