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九個人裏,最中間的那個,他的前麵,有一塊鏡子。
“五行破煞的鏡子,就在那兒。”馮春生指了指那麵鏡子。
“讓我去啊?”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盯著我說:你不去?還等我去?你是九陰聚首。
我去你大爺的!你是戳傻狗上牆呢。
不過,沒辦法,馮春生無動於衷,看著天花板吹口哨……他不去,隻能我去了。
我緩緩的走過去,一邊盯著那幾個青麵獠牙的家夥,一邊去撿鏡子。
好容易,我膽戰心驚的拿到了鏡子,剛剛一拿起來——頓時,整個房間裏麵的腳步聲——唱歌聲,全部消失了。
原來……這苗家塔裏麵的怪像,都是這枚鏡子作的鬼啊!
我頓時有些激動,揮舞著鏡子,對馮春生說道:春哥……都是這鏡子搞的鬼。
不過,我在朝著他們喊得時候,他們的模樣,十分驚恐。
馮春生更是喊道:水子,快走!你後麵的人,活了!
“啥?”我下意識的扭頭,忽然,我看到了身後,有一張青麵獠牙的臉。
那臉,猛地衝我咬了過來。
我特麼一閃身,瘋狂的往前麵爬。
接著,我聽見哐當一聲,我更害怕了,繼續往前爬,一直爬到了馮春生的腳下。
馮春生按住了我:沒事了,沒事了……那幾個雜碎被鐵鏈子綁著在,掙脫不開的。
我這才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回頭一瞧,好家夥,那幾個家夥的脖子上,都鎖著一條奇粗的鐵鏈,剛才要咬我的那個,他已經把困住他的繩索給掙斷了。
要不是那根鐵鏈,我們沒準就玩完了。
馮春生收了我的鏡子,懊惱的說:哎……剛才看到他們的指甲和頭發那麼長,我就應該想到……這幾個家夥,沒準還有一口氣在呢。
“他們肯定是被人放血了當祭品了,這樣都沒死?”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搖搖頭,說這事,不太好說……他估摸著——最以前這別墅荒廢的時候,肯定是有一場變故,變故發生後,這邊的人,請了苗家高人過來鎮凶,結果沒鎮上。
他說這些人,都是陰祟上了身了……本來他們都死了,可那陰祟上身,讓他們又活過來了……他們現在是活死人。
“趕緊走,趕緊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馮春生拉著我要走,說這幾個活死人,不知道啥時候掙斷鐵鏈呢,他們比特麼藏獒還凶,小心他咬我們。
我卻拉著了馮春生,沒走,我指著剛才要咬我的那個活死人說:春哥,你看。
“看什麼?”馮春生問我。
我說剛才那個活死人,不小心把衣服給掙開了,現在我看得見他的胸膛,他的胸膛上,紋了一幅圖案。
和那黃皮子鬼宅門口吊死的那幾個人,一模一樣……那圖案,是一隻穿著新郎服的黃鼠狼。
這次馮春生一看,立馬明了了……這鬼宅,以前就出現過一次變故……裏麵估計埋藏了什麼故事呢。
“那可不。”我搖了搖頭,和馮春生一起出了這個苗家塔。
接著,我們在尋找五行破煞其他五麵鏡子的時候,又發下了一棟苗家塔。
那苗家塔的三層,也捆著九個人,不過那邊九個人,都是女人!
馮春生頓時說道:陰陽塔!
“你知道?”我問他。
他說這天下房術,皆出五行。
那苗疆高人動用鎮鬼的法子,叫“以五行,克五行”。
他要利用兩尊有男女人祭祀的陰陽塔……來……鎮壓那房子裏的凶魂。
可惜那苗疆高人,失敗了。
“合陰陽,抱五行,方位絲毫不差,這都鎮不住,隻能說那黃大仙,道行高深莫測啊。”馮春生解釋道。
我也算明白了……為什麼這次陳雨昊進了這個宅子,都皺著眉頭呢。
我讓馮春生別胡思亂想了,先把找到的五枚鏡子,都收起來,然後去找陳雨昊,才是正事呢。
我們幾個,找到了陳雨昊,他問我們:五枚鏡子都收了吧……這鬼宅的煞氣,收斂了不少,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幾個,在這兒等著。
說完,陳雨昊直接把他的木盒子,立在了地上,一個人走了進去。
“哎!小雨哥,你的十三勢還沒拿呢。”我知道這木盒子是陳雨昊的武器,他不拿木盒子,怎麼搞定那黃皮子?
馮春生立馬把我拉了回來:你小子是有病啊……這小雨哥卸了兵刃,是要去跟黃皮子談判去的……這叫心誠,懂不懂?
懂!
懂了!
我對馮春生幹笑了一聲。
在陳雨昊上去了五分鍾之後,忽然,我們聽到了陳雨昊的悶哼,接著,又傳來了黃皮子淒厲的慘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黃家二郎報仙恩,銜財萬裏情誼深,哪知陳門一翻臉,直把黃神變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