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官頭二話不說,開了門,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一上去,他就嗷嗷叫:這車好啊,和我坐的那出租車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接著老官頭又點了根煙,說:媽.的……我孫子病好了,我一定買台車。
哈哈!
我和馮春生大笑。
我跟老官頭說:別,下次我賺了大錢,我送你一輛。
“那使不得。”老官頭躺在車裏,美美的抽煙。
我問老官頭:官叔,問你個正經的事情——你可見過身上帶屍斑的活人?
“帶屍斑的死人,我是見過不少了,可是帶屍斑的活人,我是一個沒見著。”老官頭頓時搖頭。
他說他給人打棺材打了多少年了,見過的屍體也多,哪兒見過帶屍斑的活人?
我把照片遞給了老官頭看。
那照片,是我給蘇怡紫拍的,拍的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上,全是屍斑。
我把這照片,遞給了老官頭:您掌眼。
老官頭看了一下,頓時說道:這屍斑還不是假的,的確是屍斑,但是!你們確定,這屍斑,是活人的?
“是!”我說。
老官頭,又看了一眼後,說道:這人不但長屍斑,這皮膚也是死人皮啊!
“死人皮?”我問老官頭。
老官頭點點頭,他說這人皮,活人和死人是不一樣的,活人的皮膚,再怎麼病態,都帶一層光澤,光澤不太反光,但是看得出來,那蘇怡紫的皮膚,毫無光澤,慘白,甚至都瞧不見血管。
“瞧不見血管?”我仔細看了一眼照片,然後看了一眼我的手臂,是咯,我們手臂,不管再胖,再瘦,都能看到一些血管,但這蘇怡紫的身上,是看不到一絲絲血管,皮膚光溜溜的。
我開始還沒注意,現在老官頭一說,我倒是注意到這點了。
這點確實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問老官頭:莫非,這人,本來就是個死人?
“那誰知道。”老官頭抽了一口煙,吐了出來後,忽然,他扭過頭:不對……我這一輩子,還真見過長屍斑的人——活人!
老官頭說那人和我照片上的人,症狀一模一樣,沒有血管,有屍斑。
那人當時去他師父的店裏定一副棺材,那棺材,是他給他自己定的。
老官頭很奇怪,問師父那人怎麼身上有屍斑?
柳州老錘子當場笑了笑,對老官頭說了四個字——欲蓋彌彰,驚天大謊。
“你師父其實是看破了那個人的意圖。”馮春生問老官頭。
老官頭點頭,他說他師父柳州老錘子,其實也是陰行的人,一輩子見過古怪的事情極其的多,很多家夥的怪象,都逃不過他師父的眼睛。
柳州老錘子,當時肯定是看破了那個長著屍斑的人心裏到底藏了什麼鬼。
我問老官頭:那欲蓋彌彰,驚天大慌,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老官頭搖搖頭,接著,他又說:不過我可以找我師父問問……就是兩點。
“哪兩點?”我問老官頭是不是需要什麼費用?
老官頭頓時瞪了我一眼,罵道:水子,你現在也沾染上商人的臭脾氣了?你也是陰行的人,咱們混陰行的,四海之內皆兄弟,偶爾幫個小忙還談錢?俗!
我連忙縮了縮脖子,跟老官頭道歉。
老官頭是那種很老式的人,骨子江湖義氣足得很。
老官頭說:第一,那件事太久遠了,他師父也不一定記得起來,第二,他師父現在不好找,打電話也經常不接。
最後老官頭說,他這幾天幫我好好問問,如果有消息,當然會立馬通知我們,隻要他聯係上了他師父,那自然就能問出“長屍斑人”的秘密了。
他也能問出,蘇怡紫的秘密。
“哎喲,那就先謝過我官叔了。”我抱拳說。
老官頭嘿嘿一笑,說:這都是小事……下次你帶人照顧照顧我生意就好了。
我們和老官頭談好了,又帶著老官頭去城區裏麵兜了幾圈風,最會還在一個無人的操場裏,教老官頭開車。
老官頭把車子開了十幾米就熄火了,不過他特別高興,能摸車就很高興了。
我們玩到晚上一兩點,就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做夢呢,結果,馮春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快點起床。
我說咋了?莫非老官頭那邊,有消息了?
“不是老官頭,是小雨哥啊!”馮春生說:小雨哥喊我們辦事了,今天咱們就幫咪咪和廖敏,解決了鬼宅的事。
“成!”
我立馬起了床,同時也給廖敏和咪咪去了電話,讓她們到我的紋身店裏麵集合,今天,咱們就得破了鬼宅裏的黃皮子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