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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了家,我首先想給咪咪打個電話,也想問問蕭紅和鬼宅的事情,想了很久,我也沒有打,別把她給嚇著。
我幹脆就在微信上,問了咪咪一些蕭紅的事情。
原來,蕭紅四年前,攜帶了十五萬,拋家棄子,跟著她那個小白臉男人去了上海。
他們倆在上海,揮霍無度,沒個小半年,把錢全部花光了。
錢一花光,那小白臉立馬跑路了,最後蕭紅又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蕭紅回來之後,沒臉回家,就幹脆幹起了小姐的營生,最後又被拉去賣房子,最後衝撞了黃皮子大仙,死掉了。
不過這蕭紅,還是有點良知的,因為她在第一次遇到邪門事情的時候,其實心裏有預感,所以找到公證處,寫了一份遺囑,如果她死了,她的那套學區房就是她兒子的。
算是蕭紅為家裏最後做了一次助攻吧。
我跟咪咪聊完了蕭紅後,讓咪咪趕緊睡覺,我明天還得紋身。
其實我關了手機,我也沒睡著,我看著天花板,想起了劉老六說的那句話——這人情世故,我活了一輩子都搞不懂!
誰說不是呢?這人啊,有時候好,有時候壞,人是一個人,好壞卻完全不同,誰又說得準呢?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筆和本子,去了紋身室,繼續構思怎麼幫陳雨昊改圖。
九龍拉棺改成“藝姬”,這圖我是真心沒法下手,可我不改好,那陳雨昊肯定不會幫我去弄鬼宅的事情,比較難辦啊!
我趴在紋身室裏麵,一直都在想怎麼處理這件事。
在上午十點鍾的時候,我感覺我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思路,可始終抓不住的時候,我紋身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春哥,你先幫忙照顧生意啊,我繼續改圖呢。”
“大哥,聽說你會陰陽繡?”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我抬頭一看,進來的人,不是馮春生,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他長得比較黑,方臉,穿著一套西服,不過西服皺皺巴巴的,皮鞋上還有不少泥土。
我歪頭問他:喲,哥們,你要做陰陽繡?
“是的。”那人說:我和李向博認識,我昨天跟他喝酒了,我跟他說了我的事,他讓我找你。
李向博前天被我治好了他的不舉,當天晚上,他到處宣傳,拉來了十幾個不舉的病友讓我瞧,結果我沒瞧,我估計那十幾個病友差點把李向博給拆了。
難道李向博沒學乖,又給我拉不舉的病友找我治病?
不過這次我顯然誤會了。
那黑黑的男人說他在市內包一些小工程,什麼公共廁所啦、花壇啦、操場之類油水不多,但城裏人不太愛幹的事。
他算是個小包,賺些辛苦錢,當然,賺的錢確實也不少。
他叫祁隆,是河南信陽人,很能吃苦。
我問祁隆:你找我做陰陽繡,想來是碰上了什麼——邪門的事吧?
“是的……碰到了!”祁隆說。
我想了想,問祁隆:什麼事?
祁隆跟我講,他最近兩年,開車都不順,經常開車,感覺方向盤控製不住,像是有個人跟在搶方向盤似的。
“打個比方呢?”我說。
祁隆說:就說我上次在高速上跑,當時前麵有一輛大貨車,我們跟車不跟大貨嘛,於是我強行超車,結果在並線的時候,我的方向盤突然動了一下,像有個人把方向盤跟我對著掰,可車上就隻有我一個人,幸好我當時反應快,給拉了回來,不然我直接懟那大貨車,我估計那次我肯定活不了。
接著,祁隆又說:經常開車,那方向盤都會動!自己動,好幾次都要出車禍。
他說他後來感覺不對勁,就把車開到汽修店裏去,讓那老板給整整。
那老板整了不下五次,都告訴祁隆,這車沒事,方向盤不會自己動的。
可祁隆開著,依然感覺有人跟他搶方向盤。
“這事就怪了。”我托著腮幫子說。
祁隆說還有更怪的,他遞給我一手機,手機上有一視頻,他說這視頻是他偷偷用攝像機架在天窗上拍的車內錄像。
我點開視頻仔細看。
還真是怪。
大晚上的,可以借助路燈,看到車裏麵的方向盤,自己動,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
接著,還能看到車頂掛著的吊墜,也在動,還不是被風吹的那種動,而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我還看到,車座位,有凹陷。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對祁隆說:你的車裏,有凶靈。
接著我又問祁隆:你開車,撞死過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