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之所以“不舉”,就是那個裝空調的工人把他嚇出來的。
他立馬上了樓,要去揍那裝空調的師傅,結果,樓上的業主,立馬給李向博塞煙道歉,說他們家晚上空調壞了,天氣熱,沒辦法,找了個相熟的“裝空調師傅”過來維修一下,結果那空調外機太重,那裝修工人拉不住,直接摔了下去,好在有條安全繩,吊在空中晃了好幾圈,撿回了一條命。
李向博這才沒有去揍那裝空調的師傅。
我故意問李向博:那哥們害得你不舉了,你也沒揍他?
“揍他幹嘛?”李向博喝了一杯酒,說:這裝空調的也不容易,風裏來,雨裏去的,真是不容易,我家你也知道,十八樓,樓上十九樓,那麼老高,太危險了,我再揍他,有點於心不忍,何況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給李向博豎了個大拇指,說道:不愧是“社會我博哥”,講究。
“那必須的。”李向博喝完了杯裏的酒,說:唉……我跟你說事呢,我這事你能不能幫幫忙啊。
“可以!”我對李向博說:今天有點晚,明天早上,來我紋身店——我給你紋個陰陽繡,當天紋當天晚上重振男人雄風。
“哎喲!”李向博看著我:水爺說話,硬!
“硬不硬等明天晚上你見了效果再說。”我給李向博誇下了海口。
既然我已經發話了,那我明天肯定要給李向博紋“馬頭明王”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馬頭明王的副作用我並不清楚,我是不會讓李向博冒險的,我之所以誇下海口,是因為我有其餘的妙計。
……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睡覺呢,結果李向博一大早給我打了個電話,喊我去給他紋身。
我說你大白天的又不出去找妹子,急什麼?
李向博說能不急嗎?他一天不雄起,就感覺自己一天不男人。
我熬不過他,讓他在紋身店裏等我,我馬上出門。
掛了電話,我洗漱了一陣後,騎著我的小電驢,出了門。
到了紋身店,李向博就在門口等我。
見了我,那真是急切得不行:哎喲!我的水爺,你可來了,我昨天晚上激動得一晚上都沒睡……在醫院花了大幾萬都沒辦妥的事,你給我紋個身就要解決了,你都是我的救世主。
“別鬧,進店。”我伸手不讓李向博繼續胡扯了,掏出了鑰匙,打開了卷簾門和玻璃門,進了店裏麵。
我讓李向博脫了衣服躺倒紋床上麵去。
“哎喲!你們這紋身就脫衣服,妹子沒少看吧?你早該脫單了,這來紋身的姑娘,都是你的桃花。”李向博躺在了紋床上,戲謔著我。
我笑了笑,說:博哥,你可別糟踐我了,來吧,紋身。
“紋個啥樣的?”
我直接拿起了一張圖紙,這是我昨天晚上畫的,我遞給李向博看:這叫啥,一柱擎天!
“啥一柱擎天,這不就是一座山嗎?”
“一座孤峰,不是一柱擎天是啥?”我笑著說:前段時間,我這兒接了好幾個客戶,紋我的陰陽繡,那效果都霸道得很。
說完,我打開了手機的支付寶賬戶,遞給李向博看:你瞅瞅我賬戶。
李向博才看了一眼,立馬豎起了大拇指:行啊,水爺,你要變成有錢人啦。
“就是給你看看效果。”我說:這副一柱擎天的滿背一旦紋上,你小子就等著遭罪吧。
“咋的?有副作用啊?”李向博問我。
我笑了笑,說:哪能是副作用?我意思是,你有了這東西,那找你的妹子,絕對排隊。
“是不是哦?這麼牛嗎?”李向博說。
“開玩笑,你也是知道的,我陰陽繡的一脈單傳嘛。”我說完,開始給李向博紋身了。
由於李向博做的是滿背,花的時間很長很長。
我從早上紋到了中午,才把那副“一柱擎天”,徹底給李向博做好了。
做完“一柱擎天”,李向博都疼得不行不行的。
我脫掉了乳膠手套,說:博哥,晚上辦事的時候,小心點,最好晚上別辦事,不然傷口發炎?
“不!一定要去,我要用行動證明,我銀槍小霸王,回來了。”李向博雄風再起,大搖大擺的出了紋身店。
走了一半,李向博又反身回來了,看向我說:唉!水爺,這紋身要管用,我過兩天給你送個兩萬塊錢的紅包來……如果不管用,我給你送兩千塊錢的紋身費過來。
這就是好兄弟,不管成不成,都不怪我。
我擺了擺手,說我哪能要你的錢?
“不行,不要就是不把我當兄弟。”李向博說完,真的走了。
我歎了口氣,其實我跟李向博紋的紋身,連陰陽繡都不是,可是有沒有效果,隻能等晚上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