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9:00,睡得差不多了,迷迷糊糊就坐了起來,肚子有點餓了,決定去找些吃的。拿起手機一看,額,全是同一個人的未接來電和7條短信。
“張逸你怎麼不接電話?”
“你下午怎麼不吃飯?”
“我給你帶了吃的你下來拿吧。”
“你在睡覺?”
“這個點了你也該餓了啊。”
“你醒了就回我電話。”
“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誤會了生氣,但你得聽我解釋才是啊,你醒了就下來好嗎。”
頓時就不困了,即使他還什麼都還沒解釋,但我心底卻好像已經深深的相信了。就好像得到了自己一晚上期待的一個糖,比一個孩子得到糖果還開心的那種。
我也不是那種太過矯情的人,我覺得既然他說要解釋,那我就好好聽就是了。
我決定撥電話過去,沒響一會就聽到了那邊的聲音。
“喂。”聽出了久等的心急也聽出了等到了的焦急。
“嗯。”我在想電話那頭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呢,雖不曾有過,但聽起來卻莫名的會讓人心疼。
“你要不要下來吃點東西。”
“好,我下去。”我邊說邊下床,然後穿鞋。掛了電話就馬上紮了下頭發然後跑著下了樓梯。
到了樓下,我就看到不遠肖深站在那,正準備過去,迎麵走來的是穀睞和班上另外一個男同學。
跟穀睞對視的時候,明顯有些尷尬,我弱弱的扭過頭轉過去。而旁邊的那個男生則打趣的推了穀睞一把,然後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對穀睞說:“誒,誒,誒,張逸張逸誒,我是不是該叫一句嫂子好。”
他當著我的麵說就算了,而且還很認真的提高了嫂子兩個音調,有多大呢,至少我保證肖琛是聽到了。
穀睞可能怕我尷尬,示意那個豬隊友不要再說了,然後也用抱歉的語氣看了看我,我搖了搖手表示沒事。
那個同學尷尬的對我笑了笑,然後和穀睞一起進了寢室。
我走向他,那個手裏提著一個打包盒的男孩。
顯然我的出現沒有嚇到他,剛剛就知道我快來了吧。
他轉過來,看著我。兩隻有著雙眼皮的眼睛這時也不再那麼有神了,眼白布滿了血絲,好像很久沒睡好一般。
“這個給你。”
我低頭看,是一份皮蛋瘦肉粥,我伸手接過來,一摸居然還是有些溫燙的,是剛回來嗎?居然還是燙的。
“去前麵那個椅子上吃了吧。”
我們一起往前麵走,到了後就坐下開始吃,他就看著我吃。
是真的餓了啊,而且它還是溫燙溫燙的呢,所以吃起來覺得胃是超舒服的,暖暖的。那一定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皮蛋瘦肉粥了。
不一會我就把它吃完了我吞下最後一口的同時,他早就拿好的紙也遞給了我。
我弄好後,他把垃圾丟在了不可回收的那個垃圾桶,他說他爸媽來了市裏,等下會來接他,他現在可能要去等他們了。意思就是他可能今晚不能跟我解釋了。我感受到了他的歉意。
“我送你過去吧。”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說這個吧,所以意外和欣喜完完全全就溢於表麵,像個孩子。
我們就一起往外走,今天是周六,所以馬路上也沒什麼人。
“下午那個是我前任,初中的女朋友。”
他說了一句就轉頭看向我,我嗯了一聲,他才繼續說。
大概意思就是他前任想找他和好,然後他沒吃飯就過來了,而且明天也不會跟她一起去看老師。
我也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他解釋。
現在想想覺得那個時候我們都挺可愛的,明明表麵就是一副普通同學的樣子啊,然而卻在一個認真的解釋著,一個認真的聽著。
解釋的沒想過為什麼要解釋,聽解釋的也沒有想打斷然後矯情的問一句:你有什麼必要向我解釋啊。(我說了我是不矯情的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