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周末,必然會看到三種校服的人包了這個市中心的所有吃飯娛樂場所,都是6,7個人一桌一桌的來的。
然後誰過生日十有八九也是來這裏了,流程呐就是逛一逛吃個中飯,包場唱個歌再逛一逛再吃個晚飯。
這怕是高中裏最可愛的禮拜了吧,即使每個禮拜每個生日都是一樣的過法,卻還是會在最後一節課要下課時感到很激動,卻還是認真的想著吃什麼吃什麼。
可能高中就這樣吧,單調但無比喜歡。
我們直接到了四樓專門吃飯的地方,他過一家店子就問我要不要吃這個啊什麼什麼的,我都說隨便啦。然後到了一家意麵店的時候他就說那就吃這個吧,我說好的啊。他說要辣椒嗎,我說要超辣的。
我沒跟著他去點餐,而是趴在扶欄上,撐著下巴,看著樓下的人,看著亮眼的閃光燈,看著樓層裏來來往往的人,突然就會有一點點失了神,好像那種置身於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的那一種。以致於我也沒聽到他叫我。
“張逸?”
“嗯?”我回頭,看著他。然後看了看那個意麵的店子。
“點好了?”從那個小台階下來,走向他。
“嗯,好了,我們去找個位置等就行了。”聽他說完我就準備往前走找一個喜歡的位置,路上他問我剛剛在想什麼,我說沒想啥就是發了下呆。
坐在位置沒一會,老板就在吆喝9號兩個意麵好了,我正準備起身。他就示意我坐下。
“我去拿。”他說。
好吧,好像吃飯的時候還是得給男生一個展現的機會的對吧。
看著盤裏這些麵,食欲也頓時好了很多,便開始吃了起來。不過實在是對麵食沒啥特別濃鬱的愛好了,除了小學喜歡方便麵外。所以也沒吃多少,就放下,然後擦了嘴,撐著腦袋看他吃。
“你看著我幹嗎啊。”他笑著問。
“看你吃飯啊,不給啊?”真不知道我的臉皮怎麼突然就這麼的厚了。嘻嘻。
“給。”
呐呐呐,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的曖昧呢…
看他吃完,我馬上給了他一張紙巾,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然後他跟我說,他們初中的時候就一直在這吃飯,然後經常吃這家的意麵。我問他男生吃麵吃得飽嗎?他說你看看你盤裏還剩下多少啊,分量還是夠的。
我低頭瞅了一瞅,好吧,應該夠。
我們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從吃飯的地兒聊到了學校,中途在肯德基買了兩個聖誕,我是草莓味的,他是巧克力味的。
具體聊了些什麼我也實在是記不清了,我隻知道通過這一下午的聊天,我們的關係好像又比較的進了一步吧。
說不清為什麼,就是不會因為幾分鍾的沉默而尷尬,也不會緊張得不知道該說些啥。好像說一些無關緊要,毫不達邊的事情也沒所謂,因為說的人不覺得尷尬,聽的人又聽的很認真。
我在想,是不是互相喜歡會讓本應該複雜的人際交流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想到了要說的就繪聲繪色地說吧,他會聽。聽到了有共鳴的東西就告訴他心裏覺得有多巧吧。
若都沒想好說什麼,那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吧,聽風刷刷的聲音,聽汽車的喇叭聲,聽著他的呼吸聲。
跟喜歡的人一起往某個目的地走去的時候,總是會覺得路程太短,時間太快。即使在路上其實充滿荊棘,即使心裏清楚24小時正常流動,卻還是默默感歎著,不舍著。
隻因為站在你旁邊的人,是這個人,他總讓你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