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當時挺難受的,不過難受的感覺現在才總結出來,那時的我可能隻是在情緒的掌控下做出一些莫名的舉動,也未曾想過那種舉動就是在意一個人吧。
“那你找女朋友的標準是啥?”我順口問他。
“像你這種。”
我我我,我愣是盯著一個一個字的看了許久,這是在調戲我嗎!?被調戲了我怎麼還那麼開心啊!!!我可能是瘋了!
“如果能在白一點高一點就好了。”這是他補充的。
雖然吧,雖然這句補充有點傷人心,但又是實話。我真的黑,小時候沒有白的概念天天就跑到田裏去捉蜻蜓,頂著個大太陽,也不打傘,覺得打傘的城裏人真是矯情!現在好了,假男神嫌棄我黑了,叫你曬太陽叫你曬太陽,知道錯了吧!!
至於身高,我就鐵鐵的一米六,確實不高,但他1.78,我隨便穿個高跟鞋就可以和他有最萌身高差啦,還是可以的啦!
就這麼的兩句話我去回味了許久,今天看來,也許那時候他也有些喜歡我了吧,這些也不得而知,我也再沒機會去問他。
我啊,一直很相信他,但後來的後來,他卻食言了很多,唯一沒變的是他的那句:“我談戀愛就高一談。”
真的,就高一。和我就高一。
不知不覺假期已經過完,在上課前會拿出書來看看那陌生的知識。那時的我們,對數學的集合函數充滿好奇;那時的我們深情的投入到《再別康橋》一次又一次的朗讀中。那時的我們興奮的去認識每一位各具特色的老師去結實每一個逗逼的同學。我們憎惡拖堂卻認真的梳理每一個知識點,做好每一道老師留下的習題。那時總覺得日子還長,從不相信老師口中的三年就是一瞬間。
晚自習不是像初中那樣用來上課,而是三個小時的寫作業時間。因為高中的作業你是寫不完的。一個月下來,我們有著一個共識:一個晚上如果你先寫數學作業那麼其他他的基本是寫不完了,那麼如果你先寫其他作業你就等著另外一天數學老師找你班主任說你沒交作業。總之一句話,你寫不完作業的,隻是欠多少的問題。
我們班是寄宿班,幾乎全班都是要來晚自習的,放完國慶回來那晚大家都沒收回心,處於眼睛無法聚焦的狀態,可能都是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晚上吧。
經過7天的早晚通聊,我和肖琛可能已經是那種秘密、彼此心裏都有底的微妙的朋友關係了。但我們還未在班上說過一句話。
這晚放學回家,我正在後門等室友,隻見他同一群人出來,走了大概五六米遠,見他又退了回來,與我側身並站。
“晚安。”他輕輕說。
我愣在那裏好一會沒說出話,他已經走了幾步遠,隻聽他身邊的哪位兄弟問他“去幹嘛了?”
“去拿書。”這是,他的回答。
“去你小子你的書呢!”
“沒拿。”這是,他的回答。
哦?真是來拿書嘛?怎麼不進教室。
想到這,我不覺笑出了聲。
“張逸你笑什麼?”室友問我。我沒回答,拉著不解的她輕快的走向寢室。
你看啊今天的月亮真圓啊,肖琛啊,你看到了嗎?
那晚,定是好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