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山之巔,異度仙門,非神,非魔,非怪,源自於人,又高於人,門生有著穿梭各界的能力,負責協商各界紛爭,無規章,無法度,一切憑門主六異調度,到今日已有幾十年了。
如今,六異的四個兒子皆到了婚配的年紀,他們源自於人,婚配對象當然也必須是人,這個春天,四個美麗的少女,來到了異度仙門,在這裏,他們要取得異門四子的喜愛。
四個少女來自兩個沒落世家。
玉家二女,一個仙姿佚貌,一個巧笑嫣然;木家二女,一個妍姿豔質,一個媚眼如絲。
遲日江山麗,
春風花草香。
泥融飛燕子,
沙暖睡鴛鴦。
好日子,真是好日子,對誰是好日子呢?有人說:如果你要向一個人報仇,就生一個女兒,教壞她,然後嫁給他的兒子;如果你要向一個人報恩,也生一個女兒,教好她,然後嫁給他的兒子!
將時間倒轉18年,那一年,因為惹怒了天神,玉家和木家都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聽聞異度仙門有協調眾界的能力,他們便拖家帶口前來求救,但是天神的懲罰無處不在,但凡他們所到之處,必定天降大雪,樹葉凋零,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雲,等到他們到達仙門山下,兩家人已經隻剩下兩對夫妻和兩對女兒了。
“天神之怒可以平息但是無法完全平息,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不能白白的幫助你們。”六異的話語使得玉木兩家又喜又驚,最終,兩位母親選擇了犧牲自己以平息天神之怒,而六異的報酬,則要18年後兌現。
迎接準兒媳婦的時間到了,六異坐在仙門大殿上,仔細的打點了下四位少女,口中不停默默的念道:“像,真像!”
這四位少女依次表演了各自的才藝,玉仙佚擅長古箏,彈出之聲悠揚清越,清脆婉轉,如黃鶯出穀,如乳燕歸巢,聽得大兒子撫仙如癡如醉;玉巧嫣則擅長琵琶,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從開始就引得二子藝然側目注視;木妍質自幼學習波斯舞蹈,舞姿迷人,身形柔軟,頗得三子破豔的喜愛;而木媚如則精通天竺歌舞,身形婀娜多姿,眼神裏似乎時刻帶著電,直勾勾的盯著四子墜絲。
見著四位兒子都有了意中人,六異十分高興,大笑起來,道:“好,好,我很滿意,過幾日就給你們辦喜事,這幾日你們好好相處,多多認識。”
見門主如此開心,眾教徒們也跟著大笑起來,隻是四兄弟有點不好意思,連他們自己都不敢想象,今日怎會如此失態。
突然,一個茶碗摔破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氣氛,大家尋著聲源望去,隻見一蒙麵老婦正蹲在地上拾取地上的茶碗碎片,大家生怕此事掃了六異的興致,不敢出聲,唯有玉家二姐妹上前攙扶,見二女上前幫忙,撫仙和藝然也準備上前,卻都被六異阻止了,“別傷了你們的手。”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殿下的眾門生。
幾個門生看出了門主的意思,連忙上前拾起了碎片並催促老婦離開,老婦人四處張望了下,看看六異的兒子,又看看他的準兒媳婦,似乎好不情願,不過最終還是無耐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經曆了路途的顛簸和下午緊張的表演,少女們已經精疲力盡,雖然整個仙門上下無不為這四位天使的到來興奮不已,但六異還是囑咐了大家不要打擾他們,管家吳大爺受門主所托為四人分別安排了房間,或許是有意而為,少女們的房間與他的四個兒子的住處麵麵相對。
一陣陣的芬芳從對麵傳了過來,帶著少女的體香。老二藝然坐在自己的房內,跪拜在菩薩麵前,下午時的失態讓他懊悔不已,如今這芳香雖勾得他心亂如麻,但藝然還是苦念靜心咒,想要排除雜念;老大撫仙在房中不停的練劍,口中念道:“父親告訴過我,光陰可貴,一定要將下午荒廢的時光給補上。”不過對麵玉家二女的嬉笑聲弄得他連連失誤,氣的他自己將劍摔倒地上,暗罵自己“不應該!不應該!”
這時,老吳帶著小安子出現在走廊裏,這門裏除了幾位老婦外沒有別的女眷,小安子是唯一的閹人,六異可能是不願老婦弄髒了姑娘們的衣裳,故而派了小安子前來服侍他們。
“姑娘們,隨我去後院花池沐浴更衣吧。”隻聽見這小安子一聲吆喝,少女們陸續的出了房門,齊聲道:“是!”
破豔在門縫裏一直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著小安子和少女們有說有笑,不免有些嫉妒,心中暗暗說道:“你小子算是有福氣!”
這女子沐浴是很繁雜的,各位姑娘都有用慣了的香粉皂角,還有隨身攜帶的各類胭脂眉筆,均要一起攜帶前去,但是小安子一人擔當不下,老吳也不便觸碰,讓姑娘們自行攜帶又恐失了待客之道,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