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夏日炎炎,如此光景,這條原本車水馬龍的林蔭道上,卻顯得有些蕭條了起來。
但現在,小路之上似乎上演了一出攔路打劫的好戲。
隻見十來個人手提鋼刀,麵目猙獰的看著在包圍中的四個人。其中一個似是頭目的魁梧漢子上前一步,獰笑著看著麵前四人,道:“我黑虎寨的行事風格相信你們是聽說過的,隻要你們拿出我們要求的價錢,我們是不會動你們的。不過,若是要錢不要命,嘿嘿,那就隻能先殺了你們,再親自搜了!”
說著,手中鋼刀向一旁的合抱大樹上一砍,鋼刀晃動,帶起一陣嗡嗡之聲,甚是滲人。然後,這大漢好似整暇的依在了那顆大樹上,兩眼似是在看著四隻綿羊的看著那四人。因為,他知道麵前的這四人隻是四個普通人而已。
那被圍四人見此情景本就是戰戰兢兢,一聽得麵前的人居然是那黑虎寨的人,更是麵無人色。
這黑虎寨乃是此地方圓數百裏的第一盜匪集團,由於此地遠離國度,多是山地,甚至就是此地官方都是拿這個黑虎寨沒辦法。而黑虎寨的行事風格也是別具一格,認錢不認人,一旦遇到他們,隻有乖乖的交錢買命。但他們卻不是全部扒光,而是一個按人頭計數的固定價格,不管你多少人,無論富貴,拿不出錢就殺,殺到給出的錢購買到的人數為止。這種行事風格也是讓人瞠目結舌。
那四人一聽居然是黑虎寨的人,都是麵色發苦。
其中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向前一步,向那倚在樹旁的魁梧漢子問道:“敢問這位好漢,不知這買命錢多少銀兩一條人命呢?”
那魁梧漢子大笑一聲,“不貴不貴,也就五十兩一個人!”“請好漢稍等,待我等人湊齊這買命錢獻於諸位好漢,權作一些酒錢。”那青衫男子道。
“去吧去吧,看你這酸秀才樣!你們這些文人就是麻煩!”那魁梧漢子虎目一瞪,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
那青衫漢子回到其餘三人身邊,麵露苦笑,道:“想必各位也是聽見那漢子所說的話了。一人五十兩,我等合計二百兩。請各位將所帶的財物取出,湊齊這二百兩,買下我等的性命。”
半晌,四人都是麵露苦色。四人乃是百裏外蘭心城的教書先生,每年的憑借著教書所得將家用除去,能有個二十兩剩餘都算多了,又怎會隨身攜帶五十兩之多的財物?果不其然,這四人湊了半晌,銀兩加財物,還是差了三十多兩。四人暗歎,隻能祈禱那十數人都是不識貨的吧。
青衫男子將眾人湊出的錢財送到那漢子的手上,道:“好漢見諒,我等乃是蘭心城的教書先生,身上並無多少現銀,故用一些玉器折成銀兩。”說著,便回到三人身側。
隻見那漢子看都沒看就交給了身後的一人,道:“沒事,隻要價值夠了就行。”剛剛說完,身後一人向前一步,看著青衫男子四人,道:“你們手中隻有這些錢財了?”
青衫男子心中叫苦,卻還是點了點頭。
問話之人便對那漢子說道:“山哥,殺一人!”說完,向青衫男子扔了兩件東西,卻是兩錠銀子。
四人見狀都是叫苦不已,終究還是瞞不過啊。
那魁梧漢子一把將那柄卡在樹上的鋼刀拔出,身子一正,看向那麵帶苦澀的四人,嘿嘿一笑,道:“你們,誰死?”
四人中走出一人,淡淡道:“我死!還請各位照顧好我的妻兒!”
其餘三人剛欲說什麼,卻聽那魁梧漢子大笑一聲,道:“你倒算是條漢子,我給你個痛快!”
說完,大步走向那人,手中鋼刀便向那人的脖子抹去。但此時除了這魁梧漢子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包括那眼見就要被抹了脖子的中年人。
這咋回事?那魁梧漢子異常鬱悶,手下便是慢了一籌。就在此時,突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頭頂傳來,身體不受控製的便到了下去,頓時摔了個狗吃屎。那柄正要從那中年人的脖子抹去的鋼刀也變成了一刀劃在了胸口,鮮血不停的往外冒著,染紅了胸口衣襟卻猶自不覺,仍舊緊盯著那魁梧漢子身上之物。呃,是那身上之人才對。
隻見那魁梧漢子身上緩緩站起兩人一個白袍中年人,一個黑衣青年。
這當然就是那劉誌信叔侄二人了。劉誌信看向周圍,眉頭一皺,道:“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是挺不對勁的。”劉思宇疑惑的道:“我記得我們是從丈許的高度掉下來的,為什麼一點踩著地的感覺都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