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森在經過南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公主扒光了衣服,掛在城樓上示眾的狗狗。這是狗狗出道以來最丟人的一天,每每回憶起來,他都想把公主也掛在上麵。
最後是神木森救了他,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將狗狗救了,狗狗也不清楚,但是當時挺感激神木森的,因為他不僅把他從城樓上放了下來,還將他從不男不女的不歸路上成功的拯救了回來,真不愧是神醫。
想想差點就絕後,對不起祖宗,狗狗就一陣哆嗦。
那種感激在神木森治好他的病的一個月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神木森醫術高超,但是毒術也十分厲害,研究毒藥的人最喜歡找人試毒,狗狗就不幸的成為了藥人。
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神木森知道他就是狗頭騎士,懶得問他叫什麼名字了,索性就直接叫他狗狗,從此江湖第一殺手神偷,就背上了這個大名。神木森沒事的時候,就喜歡伸著長長的手,對著狗狗招呼:“狗狗,過來。”狗狗一度以為自己成了走獸。
要說狗狗作為殺手的那一會,整個五國,就算是殺手聯盟所有殺手的名聲加起來都沒有他響,因為是同道中人,狗狗也對殺手聯盟有一定的了解,聽到玉玲瓏的複述,他覺得不太對,說得地方也和玉玲瓏之前跟無憂說得差不多。
“不太對吧,殺手聯盟為了組織的安全性,從來不會和其他組織門派合作的,所以殺手聯盟為什麼會用唐門的暗器還有毒,另外,殺手聯盟每次出使任務,最多就二十人,殺手這種人,就應該像獨狼一樣,單獨行動,人多了目標反而大,不像是殺手聯盟的一貫作風。”狗狗將自己能夠總結出的結果全部說了出來。
“我和玉麵狐狸也是這麼說的,依你看這些殺手會是什麼人?”玉玲瓏問,旁敲側擊著,她希望以狗狗的在殺手行業中的見識,能給她提供一點建議看法。
狗狗想了半天,最後隻能長歎一聲:“我做藥人多日,早就被那混蛋神醫給管的和江湖隔絕了,如果不是這次他有事離開了,爺估計還是逃不出去。”說話時,狗狗對神木森的憤怒也是溢於言表。
對於自己能夠逃出來,狗狗還是十分開心的,但是後來他知道自己逃跑非要跑到玉玲瓏這,來是多麼失策,他也隻能沒事吼兩句:多麼痛的領悟……
“不過我想飛雪美人那個混蛋應該會查出什麼吧。”狗狗對無憂成見十分大,所以說話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編排他一下。
玉玲瓏看著不知死活的狗狗,隻能在心裏默哀: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當著玉麵狐狸的麵叫他飛雪美人,會死的很慘的。
玉玲瓏也不是個好的,明明知道無憂來了,卻並不提醒狗狗。
“狗狗,你知道神木跑哪裏去了嗎?”玉玲瓏又問,唐門的那些毒,還真的非讓神木森解決了才好,不然指不定她一個人單挑唐門的時候會吃虧。玉玲瓏想著如果能找到神木,怎麼都得從神木手上誆一顆能解百毒的聖藥。
玉玲瓏那點小心思狗狗都看在眼裏,他濃麗的眉目含著笑意,曖昧的靠近玉玲瓏說道:“叫聲哥哥來聽聽,我就告訴你那混蛋神醫在哪裏!”玉玲瓏一點都不為所動,她已然習慣了狗狗的口無遮攔,隻是涼涼地看著他,眼睛盯著他的身後,不時的用眼神示意狗狗回頭看看。
話才說完,狗狗就覺得一股寒意通過奇經八脈貫穿他全身,好像把他硬生生的從初秋的季節扔到了冰天雪地的冬天。
能有如此詭異的氣場的,就隻有那一個人了。
飛雪美人……不,是飛雪公子。
“美人,咬他。”無憂站在狗狗身後,白色的長袖一揮,他身邊的兩大美人就一前一後的全部朝著狗狗撲過去,而且目標都是他的臉。
“飛雪美人……啊,不對不對,無憂公子,我錯了,你快讓你家這兩隻美人停下來!”看著那一貓一狗全部朝著他的臉撲來,狗狗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奪路而逃。兩隻肉球表現的極為衷心,在無憂沒有下令之前,一直對狗狗不依不饒。
狗狗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手和臉,如果把他那一張英俊瀟灑的臉給抓破相了,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他本人就是喜歡貓貓狗狗這一類肉球的,自然不舍得傷害它們,更何況這是無憂養的兩大“美人”,隨便傷害了一個,這輩子他必然會陷入無憂的無窮無盡的追殺中。
後果之可怕,想都不敢想。
玉玲瓏看著無憂愉快的臉色,不由得在心裏鄙視了無憂一番。
無憂對狗狗的不待見,主要還是狗狗自己作的。神木森第一次帶著狗狗見無憂,因為來的突然,無憂沒什麼準備,那時候無憂並不是正裝,頭發披著,衣服鬆鬆垮垮的,狗狗這色膽包天的狗,眼瞎的竟然沒有辨出無憂的性別,脫離了神木森管製的狗狗,直接撲上去,流著口水,麵犯桃花的對著無憂就喊:“大美人!”
玉玲瓏當時在屋頂上看到那刺激的一幕,先是愣了幾秒,後來反應過來,笑得打跌,因為笑得太厲害,不小心岔了氣,差點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而狗狗則被無憂當場扔進了荷花池,據說無憂還和神木森商量著,要不要把狗狗結紮,重新送回人妖的路上。
狗狗從此恨上了無憂,也怕了他。
無憂自然不希望有人記得這件事,所以每每提到狗狗必然連假笑都不保持了,滿臉的算計。看的玉玲瓏身上都涼嗖嗖的。被人誤認為是美女的這件事,用無憂的話就是:如果你們不選擇攔在肚子裏,那麼我就會讓你們爛肚子。
無憂自己找了個地坐了下來,一派風輕雲淡地看著玉玲瓏,端著玉玲瓏的茶杯就喝了起來,玉玲瓏抬了抬手,想告訴他,那個是她準備下藥放倒看守她的婢女們的茶水,不過想著放倒無憂比放倒婢女們更管用,她就暗暗地收回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