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要再逗杏兒了,否則杏兒就不給公主做芙蓉燒雞!”
“你狠!”長平哆嗦著嘴,最後投降。
接下來一個月,王宮裏派來了教習嬤嬤,對長平進行了一個月的宮廷禮儀培訓,其實那些長平都會,但是看到教習嬤嬤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十分不爽,所以那一個月她不好過,教習嬤嬤比她更不好過。
夜晚,六角宮燈散發出柔和的光。
“這位長平公主還真有意思。”蕭非歌自顧自的拿起蘇慕寒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喝。
“怎麼說?”蘇慕寒把玩著手裏做工精細,扇麵精巧的扇子,低著頭看著燭光,燭光裏好像映出一個人來。
蕭非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細細地說著長平捉弄教習嬤嬤的事,末了,問蘇慕寒:“你們王室的公主都是這樣的……調皮嗎?”想了個半天,他用了調皮來形容長平。其實他是想說可愛的,他真的覺得長平可愛,尤其是耍起人來,相當有意思。
“到底是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公主,而且讓她出嫁,她心裏也許有怨氣,使點小性子也是正常。”蘇慕寒不鹹不淡地說。
蕭非歌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一雙眼睜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慕寒,結結巴巴得說:“我說四大公子中以俊美無雙,清冷無情的冷月公子,你……你這是在為長平公主辯解嗎?”
蘇慕寒躲得快,才躲過了蕭非歌那茶水攻擊。他蹙著眉,冷冷地道:“你要是再這麼噴我的茶,我就讓你在城門口噴個夠。”說得十分冷酷無情,當真不愧是冷月公子。
蕭非歌直在心裏說:“交友不慎。”
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在蕭非歌跳出窗的時候,蘇慕寒好心的提醒他:“下次別什麼茶水都喝,我這壺茶我二哥可是放了藥的,不過不用擔心,是慢性的,一下子要不了人命的。”
蕭非歌差點從窗子上栽下去,天知道他在蘇慕寒這裏喝了多少次茶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兩個月後,西蘭國迎親隊伍來到周國,長平公主出嫁。
這次她是從王宮裏出來的,並不是從公主府,在半夜就被喊醒,梳妝打扮,然後拜天拜地拜祖宗一大堆事做完後,長平累的想哭,誰嫁人這麼麻煩了。杏兒一直陪在長平身邊,看著長平辛苦的樣子,都心疼的緊。
好不容易都結束,坐進馬車準備出國了,長平卻非要從馬車中跑出來。
“公主!”
“杏兒,有些事不能不做。”她按著杏兒的肩膀,堅定不移得說。
長平毅然起身,掀開車簾,喊了一聲:“停下。”她的聲音伴著發飾上瓔珞相撞的聲音,一起在風中飄蕩,如同珍珠落玉盤。
她的聲音,帶著王室慣有的威嚴。
車夫頓了頓,揚起的馬鞭停了下來,西蘭國使者快速來到長平馬車前,恭敬地問:“公主有什麼事?”
“讓所有人停下。”長平道,語氣不容拒絕。
“這?”使者有些為難。
“本宮的話你沒聽到嗎?這裏還是我周國,並不是西蘭,我一日未嫁過去,便是周國的公主!”迎上長平犀利的眼神,西蘭使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掉進冰窟了,也不曉得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小公主怎麼有那麼大殺氣。但是再看過去,似乎又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公主,唯一的有區別的就是,她長得太好看了,眉眼太過豔麗,而那剛剛的殺氣跟沒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