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東晴忐忑不安地步入福臨宮,身為小報嘲諷的主人公之一,她已經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聽聞王兄召見自己,為得應該就是這件事,來到福臨宮內,顏東生擺了擺手,閑雜宮人全都悄悄退下,顏東生正想發作,顏東晴已經哭著跪倒在了地上:“王兄,求您賜我去死吧!東晴唯有一死才能自證清白,保全王室的顏麵。”
顏東生聽她這樣說,心中怒火更熾,霍然站起身來,將那份小報扔到了她的麵前,怒吼道:“你死了就能保全王室的顏麵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敢說這上麵所寫的事情全都是謊言?”對於顏東晴和鄒庸之間的關係他早已風聞已久,隻不過顏東生也不好說什麼,隻要這樁醜聞沒有公開,他也隻當什麼都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更何況這其中還涉及到他的母後。
顏東晴含淚道:“王兄息怒,其實這些捕風捉影的流言針對的並非是東晴,而是王兄你啊!”
顏東生怒道:“朕不管什麼流言,你惹出來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顏東晴淚光漣漣道:“不瞞王兄,東晴和鄒庸之間的確兩情相悅,心心相映,可是母後是無辜的,和此事絕無關係。”
顏東生感到心頭如同刀割,感覺自己身為君主的尊嚴被人狠狠撕裂下來,踐踏在腳下,他咬牙切齒道:“賤人,朕要親手殺了鄒庸,以雪王室之恥!”
顏東晴驚慌失措道:“不可!王兄若是這麼做,豈不是等於向天下人證明這張紙上寫的東西都是真的?”
顏東生怒吼道:“還不是你做得好事?”
顏東晴含淚道:“王兄……”
顏東生怒道:“你閉嘴!”
外麵忽然傳來太監的通報聲:“王太後到!”
顏東晴含淚的美眸中流露出一絲欣慰,顏東生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母後在這個時候到來十有八九是她的主意。
顏東生猜得不錯,顏東晴自知此事非同小可,王兄暴怒之下說不定會遷怒於鄒庸,所以她才提前讓人通知母後。
太後走入福臨宮的大門,冷冷道:“都出去!”不但是陪同她前來的宮人,連顏東晴也如釋重負般站起身退了出去。
顏東生雖然貴為渤海國之王,可是在母後麵前仍然表現得非常敬畏,他強行抑製住心頭的憤怒,恭敬道:“母後怎麼來了?”
太後冷冷看了他一眼道:“哀家參見王上,難道哀家來不得王宮了?”她平日裏並不住在王宮內,而是選擇了風景優美的西山養老。
顏東生道:“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太後向他走近了一步,靜靜打量著自己撫養長大,並一手扶植成為渤海王的兒子,最後目光落在地上的小報上,輕聲歎了口氣道:“外麵的流言你相信嗎?”
顏東生沒有馬上回答,抿了抿嘴唇道:“孩兒決不允許這些有損王室清譽的事情發生……”
話未說完,太後已經伸出手去,狠狠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打得顏東生整個人都愣在那裏,然後太後厲聲喝道:“逆子!你在侮辱哀家嗎?”
顏東生的頭顱低垂下去:“孩兒不敢……”他的確不敢,他雖然是一國之君,但是隻要太後願意隨時可以剝奪他所擁有的一切權利,將他從王位上趕下來。
太後搖了搖頭:“哀家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不知忍受多少屈辱方才將你扶上今日之位,你……你竟然不信自己的母親!”
顏東生雙膝一軟跪倒在太後麵前:“母後,孩兒絕無懷疑母後的意思,母後息怒,母後息怒!”
太後點了點頭道:“你雖然不是哀家親生,可是在哀家心中你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捫心自問,從小到大,哀家可曾委屈過你一分?”
顏東生含淚道:“孩兒錯了!”
太後也跪了下去,伸手撫摸他的麵孔:“兒啊!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可是人活在這世上又有那一刻能夠躲得開流言蜚語,別人散播這些流言蜚語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想讓你內心煩亂,親人離散,真要是如此,你就中了別人的奸計!”
顏東生點了點頭,知道母後說得有些道理,可是這些理由又無法完全讓他接受。
太後道:“鄒庸和東晴的事情哀家早就知曉,既然兩情相悅,你不妨就成全了他們。”
“什麼?”顏東生目瞪口呆。
“阻礙在他們之間的無非隻是駙馬罷了,鄒庸若是能夠和東晴成為眷侶,以他的智慧和能力必將成為渤海的棟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