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劈出這一掌之後,心口劇痛,她悶哼一聲,感覺內心似乎就要炸裂裂開來,捂住心口,秀眉顰起,絕美風姿甚至勝過西子捧心。一道陰影遮住了她的眼眸,文雅忍痛抬起頭來,卻見剛剛被她擊倒的胡小天轉瞬之間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前胸的衣襟完全撕裂敞開,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輪廓。雙目盯住她的胸膛,目光灼熱而瘋狂,英俊的麵孔也因扭曲而變得猙獰可怕。
文雅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忘記心口的疼痛,左手的脈門因為剛才的動作傷口崩裂開來,鮮血不停滴落在結滿冰霜的地麵上,宛如紅梅綻放,顯得格外嬌豔,有種無法形容的淒豔之美。文雅傾盡全力,一拳向胡小天的下頜打去,意圖一拳將他擊暈在地。可是難以忍受的疼痛和急劇損耗的內力讓文雅的動作變形而遲緩。
胡小天睜開血紅的雙目,手如鳥爪,一把就將文雅的手腕給抓住,強大的握持之下,文雅的手腕流出了更多的鮮血,文雅抬腿向他踢去,胡小天不等她踢到自己的身上,已經一把將她推了出去,文雅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落在瑤床之上,後腦重重撞在床頭,眼前金星亂冒。
胡小天宛如瘋魔一般,揉身飛撲而上,不等文雅從床上爬起,雙手將文雅的手腕壓在床榻之上,膝蓋抵住文雅。
文雅感覺自己的每一部分全都暴露在胡小天的眼前,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讓她就要發狂,她對胡小天怒目而視,銀牙咬碎,恨不能將之撕碎,將他的血肉一口口吞進去。
胡小天卻狀如瘋魔,根本不值自己在做些什麼,望著胡小天充滿邪火的雙目,文雅顫聲道:“放開本宮!”
胡小天望著文雅,愣了一下,腦海中乍現的片刻清明旋即又被雜念占據。
文雅以為這廝終於開始恢複了理智,可是看到他的目光在片刻的清明之後,馬上又陷入迷惘之中,心中覺得越發恐懼,拚命掙脫,可是因為巨大的功力損耗而使不出正常狀態的一成力量,無法成功掙脫開胡小天的束縛,無奈之下,唯有將所有玄陰內息醞釀於肺腑之中,猛然向胡小天的麵部吹去。胡小天的麵孔在頃刻之間籠上了一層冰霜,如同有人在他的頭上套上了一個透明的麵罩,文雅也因為這最後的抗爭耗去了全部的內力,躺在那裏劇烈喘息著。
胡小天臉上的冰霜很快就被他灼熱的體溫所融化,英俊的麵龐再次現出了清晰的輪廓,水滴從他的發梢滑落到額頭順著他的麵頰一滴滴落在文雅潔白無瑕的身軀之上。
胡小天的目光追逐著水滴的軌跡,他的目光被文雅胸前懸掛的一物所吸引,卻是一個雕工精美的蟠龍玉佩,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頭,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這玉佩在哪裏見過,旋即目光又變得迷惘,重新迷失在狂熱之中。
文雅道:“胡小天,你這混賬,看清本宮的樣子,我不是樂瑤……”她的內心開始感到恐懼,自作孽不可活,今天的一切卻是她一手造成。
啪!胡小天揚起手掌照著文雅的麵孔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欲壑難填的臉上不見絲毫憐香惜玉之情。
文雅不知他是否喪失了本性,被他這一巴掌打得頭昏腦脹,可旋即就感覺到胡小天灼熱的身軀猛然撲向了自己。在她的記憶之中,胡小天從未表露出如此的強大和野蠻,本以為完全掌控主動的她卻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和無力,在已經迷失本性的胡小天麵前,竟然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七顆赤陽焚陰丹的藥效在胡小天的體內完全發揮,如同衝天火焰從地底深處直衝雪山之巔,胡小天感覺體內的邪火烈焰即將把自己點燃引爆,他必須找到一個出口宣泄爆發。
文雅業已冰冷麻木的嬌軀即將陷入冰封沉睡,卻因為這咆哮的地底烈焰而再度複蘇活躍起來。原本瀕死的絕望,似乎感受到新生的到來,正如每一次的新生都伴隨著陣痛降臨,文雅身體的複蘇也在陣痛中開始,業已麻痹的軀體竟然開始違背她的意誌。
一開始的時候她試圖以冰冷的封凍拒絕這澎湃洶湧的灼熱,可是她體內的玄陰寒氣在胡小天摧枯拉朽的狂暴熱潮的攻擊下頓時就變得潰不成軍,她的意識和理智不停提醒自己要抗拒掙紮,可是她的身體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接受順從,她的潛意識中渴望這份溫暖和灼熱,正如胡小天暴戾狂熱的內息急需一個陰冷的所在宣泄平複。攻擊與掙紮,抵抗與放棄。灼熱異常的暖流沿著文雅的經脈奔行,她的心髒在急劇跳動,深深植入心肌內的血影金蝥的蟲卵,在卵殼內開始蠕動掙紮,疼痛讓文雅越發抱緊了胡小天的身軀,她感受到來自對方強大的衝擊力量,蟲卵一顆顆脫離了她的心肌,以陽克陽,至陽的毒物必須要用至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