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殘牆斷壁,幾縷陽光從磚隙中透了出來,對比黑暗之下有些晃眼。難道剛才的光點是陽光造成的?不對呀,那是藍色的……佟雨霖閉了閉眼,待到眼睛有些適應了後,有些疑惑,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才發現渾身酸痛的麻木,根本沒有絲毫力氣。
“凡羽哥哥,佟雨霖他醒了!”
一位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的女孩有些興奮地叫了起來。這個人佟雨霖認識,就是那個隔壁鄰家的主人,隻有9、10歲的她,卻是獨居,也不常見她出門。一天到晚佟雨霖上學走的時候、放學回來的時候,總是可以從窗外看見她呆望著天空,淡茶色的秀發隨風飄揚,一身碎花裙,倒是顯得天真可愛。
“喂喂,兄弟,你沒腦震蕩吧?倒是說句話啊!“
一身青衣的青年,約莫有二十出頭,拿手在正發呆的佟雨霖眼前晃了晃,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佟雨霖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卻是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凡羽哥哥,你倒是給他點水啊,都昏迷了一晚上了,能說出話來嗎?“女孩有些不滿的提醒自家的哥哥,說罷就自己跑出去找水了。
佟雨霖剛想阻止,荊凡羽看出了他的意圖,笑了笑叫他先別動。解釋道:
“放心,外麵已經沒有隕石群了,城市雖然被毀了個麵目全非,但總歸是平靜下來了,應該還有少數人活著吧。
不過雖平靜卻也並不代表安全,之前的那個灰色的像老鼠般的東西你也看到了吧?“
佟雨霖艱難的點了點頭,荊凡羽繼續一本正經的說著佟雨霖完全不相信的話:
“那是一種經隕石輻射變異來的生物,這隕石群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突然地就從空中冒了出來,那從高空墜下的波動就是它們自身的一種輻射力。我猜很多人和動物不是被砸死就是因承受不了這種輻射而死,我們把你從樓頂上弄下來的時候已經看見好幾個死狀奇異的人了。而那些沒死的人也許……大概除了體質特殊的,就是跟那些變異的老鼠一樣的下場了吧?
剛才,在你還沒昏迷的時候有個灰袍人找到了這,扔給了我三顆珠子,說是沒死的人沿著這珠子所指示的方向到一個叫什麼墮落之曙光的地方去。“
荊凡羽頓了頓,突然問道:“你之前怎麼把那隻變異老鼠弄死的?我們出來的時候連個屍體也沒有,隻發現了它頭上的那隻角,喏。”隨後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弄出來一根小巧玲瓏的角,往佟雨霖眼前晃了晃。
本來佟雨霖正做起來靠著牆喝水,經他一問,再看見眼前的那隻十分眼熟的角,一口水已經噴了出來,弄了荊凡羽一臉。
急促的咳嗽了幾聲,佟雨霖瞪大了眼直直的看著一臉鬱悶的荊凡羽,險些站起來,聲音有些沙啞的叫道:“不是吧大哥,我要是有那能力我還躲什麼?我早就滅了那東西七八次了,還用得著現在這麼狼狽嗎?我還以為是你們出手相救呢!還有,你之前說的跟神話似的什麼鬼?我才不信呢!”
荊凡羽這回也是掙大了眼,不理佟雨霖一副不信的模樣,一把扯住了他脖子上的那根金屬吊墜就想拽下來,拽了半天卻是紋絲不動,直勒的佟雨霖翻白眼。卻是無絲毫還手之力,好在荊凡羽見弄不下來就收手了。
佟雨霖又是一陣咳嗽,憤怒的望著依舊一臉思索的荊凡羽。看起來一副無論如何也要撲上去掐他的模樣,荊凡羽急忙按住他大呼:“冷靜冷靜!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
佟雨霖其實心裏真的很冷靜,雖然對荊凡羽的行為有些不滿,但起碼在一定意義上他們救了他一命,看了看身上有些泛紅的繃帶,說道:“你是覺得我的吊墜有問題?”
荊凡羽點了點頭。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孩忽然匆忙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用很細小的聲音對著兩人說道:“有生物過來了!先不要討論。”
佟雨霖有些驚疑的看了眼荊凡羽,用手指了指正認真聆聽模樣的女孩,荊凡羽搖搖頭,又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佟雨霖無奈,也試著豎起耳朵來貼著牆壁仔細的聽著外麵的聲音。
三人所處的地方是一個較為封閉的小室,斷裂的橫梁七橫八豎的插在這,使空間顯得更加擁擠了,除了他所在位置的右方有個被堵了大約三分之二的門,沒有其他任何出口,佟雨霖很懷疑他們倆是怎麼把他搬到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