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淇!”要不是四兒喊她,齊洛淇可能會直接走過去。
“哦,你來了啊!不好意思啊,等好一會了吧。”
“沒事。”四兒搖搖頭,“……小淇,你……你剛剛是不是和那個薑小白在一起?”
“啊?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小淇,你是不是在和他交往?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婚約的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齊洛淇像是被踩到了痛處的小貓,她和薑小白那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有喜歡的人!
“小淇你別激動,我就是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四兒,以後別再這樣說了。”
四兒說:“好。”
“那你稍微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東西。”齊洛淇說完跑走學校,念大的管理很嚴格,晚上車輛禁止入內,她住的宿舍離校門還有一段距離,不跑不行。
十幾分鍾之後,齊洛淇抱著一件大衣出來。大衣是常岐的,有次碰上下雨被她穿回學校,今晚順路過來正好拿回去。
四兒接過她手裏的大衣:“快進去吧,宿舍該關門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點兒。”齊洛淇衝他揮揮手,再次跑進校門。
車上,常心歪頭笑:“四兒,還看哪,回去了!”
四兒上車聽到常心問:“四兒,你喜歡她啊!”
“啊?沒有的事,小姐您想多了!”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好遮掩的?”
“小姐,我沒有那個意思的。這些話被大哥聽到了不好!”
“你還真以為我哥最寶貝的是她?我哥現在喜歡的是於天意,你沒看剛才一接了電話就急吼吼的走了嗎?”
四兒沉默,哪怕是其他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常岐的女人不能碰!
薑小白回到家,把打包帶回來的飯菜丟進垃圾桶。他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每天的夜都很長,今晚還沒有過半。他拒絕開燈,屋裏的光線黯淡,不是月光是外麵透進來的燈光,是別人的溫暖,別人的荒涼。
手機叮咚一聲,齊洛淇發來的短信。
“公子小白,我安全到校了,晚安!”
薑小白掃了一眼屏幕,沒有動作。小丫頭一直很有禮貌,可能是因為從小跟著哥哥長大,所以習慣報平安,從不教人擔心,哪怕對方對她的態度有些惡劣。
薑小白沒這種習慣,因為從小到大對他牽腸掛肚的人用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有時候覺得孤單了,他也會去阮栗兒的小虞姬大醉一場。
阮栗兒喝多了就會哭,日出穀的荒蕪,沒人疼的可憐,父母殘破的婚姻,為人子女的無奈。薑小白拍拍她的肩,無從安慰。同病相憐的兩個人,哪怕是彼此依偎也焐不出個熱來。
“你比我強,你不是還有秦士煌嗎?”薑小白總是這麼說。
阮栗兒的淚就會噴湧而出,像是決了堤的洪水。
“不過,秦士煌是不怎麼樣,秦家人都不怎麼樣!”薑小白又說,女人傻,愛上風流成性的男人,有夠她累的。“要我說,你條件又不差還是要找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
阮栗兒知道薑小白把她當哥們朋友。她不信薑小白那麼聰明的人不會看不出她的心思,隻是薑小白他不需要,也不想要,所以哪怕是他已經醉得糊裏糊塗了也不會給她任何希望。他是溫潤的玉,卻從不賦予她一丁點兒柔情。
“好,你說的對!”阮栗兒任著眼淚酒精一起往嘴裏灌。
這個世上,誰是誰的良人?全都是債!
薑小白好久都沒去過水漾灣。這天接到一通電話,“喂,您好,請問是齊洛淇的哥哥嗎?”對方語調和氣,薑小白很是錯愕,鬼神神差的,他卻沒有說出否認的話。拿了車鑰匙,他去念大接人。沒想到小丫頭本事不小,還會跟人打架。
“你膽子可真大,要是挨處分了看你怎麼辦!”薑小白訓,平時看著乖乖順順的小丫頭片子,炸起毛來真敢撓人。關鍵是還撒謊,故意報錯她哥的手機號碼。
“挨處分就挨處分,誰讓她們說話那麼難聽!都是重點大學的本科生,她怎麼就那麼沒素質?真給國家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