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栗兒談妥了價格,她很年輕,但做起事來也有板有眼,挺像回事。接下來就是裝修問題,可是很顯然阮栗兒已經沒錢了。
於天意琢磨就先將就著營業吧,反正阮栗兒是全單照收的,各種設施器具都沒變,也有幾個服務生願意留下。
阮栗兒說她考慮考慮。
周末於天意接到電話,阮栗兒說她那店開始動工裝修了。
“你哪來的錢!”於天意從床上驚坐起。
“我爸房子多,我偷出一張房產證去銀行辦了抵押貸款。”
“……”於天意驚到床底下。
刷牙洗臉,她要去膜拜現實版的“貞女聖德”,太給女人爭氣了,太有魄力,太帥了!
直到坐進出租車裏於天意才晃過神,她打給阮栗兒:“不對啊,你爸房產證又沒落你的戶,似乎應該貸不出來吧?你老實說,你是去銀行辦理的嗎?你是不是被一些非法機構給騙了?”
“當然是去銀行辦的,你以為我傻啊!”阮栗兒說,“我隻是很不巧的又一次抓住我爸的阿嬌,我爸是真仗義把房子買在西麵最新開發的高檔小區裏,我找上門讓她去給我辦貸款,她起先不答應,我給她看以前她那些前輩的慘痛下場。要麼等我賺夠了還她,要麼她就徹底滾蛋,我讓她看著辦!”
謔!真霸氣!
於天意笑的前仰後合:“那她轉彎就向你爸告狀怎麼辦?”
“告去啊!女人多的是,我爸又不是非她不可,要有自知之明就先巴結好我!我告訴她隻要她能懷上我弟弟,我幫她進我家門!”
“她信了?”
“她愛信不信,我氣勢到了就好。而且我答應給她三年的分紅。”
這才是關鍵一點。
恩威並施,這丫頭用的不錯。
後來阮鈞知道這事,當時就笑了,並意圖培養阮栗兒接手他的公司。但這事的的確確惹怒了張後媽,兩人從先前的暗中作對到以後的勢如水火。阮栗兒終於在一場激烈的爭吵中拖著行李,瀟灑的離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毅然轉專業去學了珠寶設計。
大學四年,於天意的日子多為安然,而阮栗兒則是聲色犬馬,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實乃那一屆念大的風雲人物。
大四末阮栗兒憑借著一套新奇設計,鬼才栗子的名號一夜竄紅!她簽了一家珠寶公司,卻不是自己家的。
為此,阮鈞很是生氣,罵她是吃裏爬外的小白眼狼。
阮栗兒起先強嘴,後來也不爭,隻說了一句:“我留下給你兒子打工?你老婆能高興?”她離開家,甚至不帶走一片雲彩,阮鈞給的首飾她贖回來原封不動的鎖在櫃子裏。
“你還真打算再也不回來了!”阮鈞說。
“走吧走吧,出了這個門就別回來!”阮鈞嘴裏這麼說,生氣,但也沒什麼難受的感覺。一樣的血,連著脈,他才不信她能徹底切斷。
打那以後阮栗兒在於天意家住,出去玩遲了不回來就在酒店長期留了一個房間。
秦士煌是來年九月份進的公司,一進來就是阮栗兒的頂頭上司,一位很討人厭的變態上司。
比如他會這樣說:“栗子,你確定這樣的東西能拿的出去?我們這次是為二月情人節專門推出的作品,情人節呐,知道情人是什麼嗎?藏而不露是可以含蓄,但是怎麼可以沒有曖昧的感覺?栗子,你要讓你的作品存滿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