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芓蕎,‘不正經’正是我想要的經營關鍵因素。舞蹈不也很累、要求很高、參與度很低嗎?我們也改改它的麵貌,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比如,我能夠想到的,你可以編排一些憨態可掬但動作簡單的體育式舞蹈節目,就可以吸引從沒想過自己還能跳舞的胖子們的注意,還可以用一些簡單易學但能夠起到纖體健美作用的舞蹈,吸引愛美女孩們的參與。但唯一一點……”
我握著手中的燒烤釺子,敲了敲玻璃桌麵,玩味地說道:“唯一一點,不要糾結於動作的標準、不能要求節奏的準確,總之,隻是簡單的‘娛樂’,不是嚴格的‘訓練’,這樣就對了!”
“聽起來還不錯,隻是怎麼上手,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這不急,萬事開頭難嘛,要說做大生意,咱們都沒什麼本錢,不如像這樣,隻要咱們把手頭的資源加以整合利用,就能用最低的成本和最少的付出,獲得最多的回報!”
郭芓蕎微笑點點頭道:“好,你當老板,我給你當打工妹,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就是啦。”
尕丫頭插嘴道:“還有我還有我,鳴叔,你和郭老師合作創業,我就給你們幹打雜的!”
尕丫頭和我們熟識以後,也不再像初見時那樣靦腆,看著她純真的麵容和光彩的眸子,我打心底地覺得舒服。我拍拍她的肩膀道:“有時間就把郭老師的生活起居照顧好,讓她過得輕鬆些,知道嗎?”
尕丫頭一個勁兒地點頭。
……
聊了一陣關於“不正經”的話題,交談的重點,漸漸轉到了汪銘那裏。
我試探著問道:“芓蕎,汪銘去上海以後,生活學習都還好嗎?我打電話給他,他總說在忙。”
“挺好的吧……”郭芓蕎一點兒也不自信地端著手中的杯子,輕輕抿了口啤酒道,“聽他說,一切都還順利,現在和導師的關係也很不錯……”
“既然專心於學習,我想問問你……他那麼需要錢,還總向你要錢,做什麼?”
郭芓蕎抿著嘴唇搖搖頭,說:“畢竟是在上海嘛,消費高些,再說,他一個人初來乍到的,想要打通些關係人情,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你也知道,現在請幾個人人吃晚飯、唱唱歌、再吃點宵夜,輕輕鬆鬆兩三千就花去了。”
“是,這沒錯,可是……也許是我不了解吧……現如今,讀個博士,也需要像混社會的一樣,要把人情世故放在第一位嗎?難道不花錢,老師就不肯好好教嗎?我真的不相信!如果連複旦大學的導師都沒了師德,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們去希望的?我不相信。”
郭芓蕎無奈說道:“也許……有點錢在身上,也能讓他在同學之中,有些自信吧……”
“芓蕎,你說得都對,但這都不是汪銘可以無限度向你要錢的理由借口,你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他心裏沒數嗎?”
也許是我戳中了郭芓蕎的痛點,她默不作聲地將頭偏至一邊,還未徹底卸妝的她,長長的睫毛在輕輕地抖動,不易察覺地歎了口氣。
我想,什麼時候該和汪銘聊聊了,“四條狗”裏,就屬他最久不吠了。
……
疲憊的又一天中,爐火中添了柴般的陽光,又讓地表溫度蹭蹭蹭地升了起來。氣溫雖高,但工作依舊繼續。唯一不同的是,有空就伴在我身邊、幫助我完成工作的人,又多了三個。
周吳鄭王,尤其周虎,的確本領超人一等,在他們的指導下,我在所屬片區裏查找出的大大小小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具有技術含量。為掩人耳目、不讓趙誌華有所察覺,下班前提交資料時,我特意有所保留,隻提交了幾條鳳毛麟角的玩意。而留下了分量最重的,留待最後一次才一次提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