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衣衫鞋子已然被雨濕的郭芓蕎,說:“那就太辛苦了,這樣的下雨天,你還要出來找房子。”
郭芓蕎聳肩笑道:“不然怎麼辦?孩子們的學習耽誤不得,就快到夏季考級的時間了,我得抓緊時間,不然要影響孩子們考級的。”
“那,剛好我現在有時間,幫你一起找吧。”
“那太好啦,對了,你怎麼會來彭州的?”
“我調動工作了,現在在龍門山鎮的新廠裏工作了,今天剛到。”
“嗯,那我就不客氣啦。”郭芓蕎取出手袋裏的一張字條,一撕兩半,遞給我一張說:“這上麵記下了一些往外出租的店鋪和民居,你幫我看看合適不合適,嗯……麵積要大,最好是一百五十平方米以上的、樓層盡量是一層的、要允許裝鏡子和舞蹈把杆的,還有……房租一定要低哦……”
我道:“沒問題,我這就行動。”
郭芓蕎笑說:“那就不多說了,中午電話聯係,我請你吃飯……要是你幫我找好了房子的話,有了時間,我就給你做飯吃。”
“好,求之不得呢。”
郭芓蕎把傘遞給我說:“雨不小,你拿著傘用。”
“不行,我拿去用了你用什麼,再說,你的傘……看起來就像白娘子舉給許仙的那把傘,我一個大老爺們舉著,臊得慌。”
郭芓蕎笑著擺了擺手。
……
我用手機地圖軟件尋找到第一個郭芓蕎紙條上的地址,步行前往的路上,給汪銘打了個電話。
“老二,你猜我今天遇見了誰?”
“陸鳴,有什麼事就說,我正在跟博導老師寫郵件呢。”
“哦……我在彭州,見到你女朋友郭芓蕎了。”
汪銘有些冷淡地說道:“哦。”便沒了下文。
我因汪銘的態度而有些失措,說道:“她正在找舞蹈教室,要開設第三個舞蹈班呢,看起來挺辛苦的。”
“哦。”
我有些不悅說道:“汪銘,在聽我說話嗎?”
汪銘有些不耐說道:“陸鳴,我現在真的很忙,我和博導老師在我的研究方向上有很大的分歧,在去上海之前,我必須把這個問題解決好,否則,得不到我要學的東西,我跟著這個老師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行吧,你忙你的吧……我現在在彭州市附近的龍門山鎮上班了,你要是來彭州看郭芓蕎,可以給我打電話,咱們聚聚……”
“行了知道了。”汪銘不等我說完便打斷我的話,掛斷了電話。
我看向在視線中縮成了一個小點的,舉著傘頂著雨獨自前行的郭芓蕎,想想她的艱辛,再想想汪銘的冷漠,心裏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尋了幾家店鋪和民居,無不是麵積不合適、樓層不合適、房間布局不合適、房租高得離譜……明顯不符合郭芓蕎的預期。
好容易尋到一間店鋪,環視一周,各方麵都挺合適的。我正想,找間合適的舞蹈教室也並不太難嘛……但當我跟房東說起,要給店鋪裏裝舞蹈鏡和把杆時,他頓時頭搖得像撥浪鼓也似,擺手拒絕道:“不行不行!牆上裝舞蹈鏡倒還無所謂,但你要裝的那種把杆,需要在我的地板裝上鑽洞的,那可絕對不行!”
我和他商量道:“我們租下來要長期使用的嘛,又不是隻租幾個月……再說,你這店鋪又不是自己住,我就鑽幾個小洞,回頭真的退房時,想辦法給你補上就行了嘛!”
“不行,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