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忽撲忽閃地眨了眨眼,臉立即泛紅,趕緊扭回頭,“沒什麼。”
他側過身,她的頭就在自己胸前的不遠處,想跟她說什麼,卻發現了一件事。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卻沒有,仔細一瞧,還是沒有。他不禁脫口道,“令牌呢?”
白小伊‘嗯’了一聲,尷尬地笑了笑,“我……給胡敏了。”她隨意抓起一搓頭發,想要逃避木流瘋視線。
木流瘋皺眉道,“給她了?”他似乎有些不太高興。白小伊心裏暗罵自己,自己怎麼當時糊塗了,毫無思索就給胡敏了。
白小伊嗬嗬笑言,“流瘋,那時候是……”
“你怎麼可以給她了!”木流瘋怒道,白小伊睜眼看到他眼裏的怒火,一時也愣了,從來沒有見過木流瘋如此生氣,“令牌是代表一個人的身份,你把那個令牌給她,是什麼意思!”他突然坐直起來,高挺的鼻子似乎冒著怒火,細長的星眸狠狠地眯了起來,似乎要把什麼碎屍萬段。
“流瘋,我根本還沒有資格拿那個令牌……”白小伊能感受到木流瘋的怒火,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生氣,她的心也似乎要裂開了,幾乎疼的無法呼吸。她也坐起,拉著木流瘋的手,“你不生氣好不好……”
木流瘋狠狠拋開了她的手,她立即像觸了電般僵直,眼淚已經不自覺地在眼眶裏打轉,隻聞他道,“本王隻想把那個令牌給你,而你卻給了別人?”
他似乎在冷笑,又似乎在苦笑。
她的心已經揪得不能呼吸,“流瘋,不是這樣的,我是看胡敏她可憐,別人都欺負她……”
“又是胡敏!本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拿著那個令牌更是不配!”他氣衝衝道。
“可是,她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令牌……”白小伊急急解釋,卻被木流瘋打斷,“再急的事,也不用把本王給你的大夫人令牌交出去!”他特別強調‘大夫人’這三個字。
白小伊心急,“流瘋,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
木流瘋幹脆站起,冷然道,冷冷的語氣似乎可以把白小伊凍結,白小伊隻覺好像回到了他們初期見麵的時候,他冷冷的叫她下馬,“令牌現在在胡敏那兒?”
白小伊僵硬地點頭。
看著他不回頭離去的身影,她倒在地上幾乎哭訴,大滴大滴地落在菊花上,“將軍為何要苦惱於一個令牌,一個令牌不能代表……不能代表……我有多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