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拿一杯菊花茶,走在大街上。識相的人會閃到一旁竊竊私語,不識相的人卻對著兩人不凡的氣質所吸引。不過,不管識不識相,他們都沒有理會,隻是在大街上玩玩樂樂的,不亦樂乎。不過幾刻鍾後,白小伊拉著木流瘋到一個少人的街道,“咱們還是回家吧,你太引人注目了。”
木流瘋笑了笑,“是你拉本王到街上的,不是?”
她委屈地嘟了嘟嘴,“小伊怎麼知道你是如此的一表人才,二目不忘,三袍翩翩,四肢風騷,五魅當頭……”她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木流瘋聽一個笑一個,頻頻點頭,道,“總的來說,是十全十美。”
她用力地‘嗯’了一聲,抬頭卻見木流瘋的眼神閃過一絲得意,她哼了哼,“少臭美了。”
他也學起她哼了哼,“你覺得那些人是對著本王看?本王倒覺得是對著你。”
白小伊挑了挑眉,溜了溜眼珠,手戳著下巴,得意洋洋道,“是麼?”她笑嘻嘻的眼睛仿佛有巨大的感染力,木流瘋也隨之笑言,“是因為你頭發太亂了。”
“什麼……”她還以為木流瘋咬趁機稱讚她一番,沒想到卻是要戲弄她,她扭過頭,打算不理他了。
看到她不理他了,木流瘋正要安慰她,挽回什麼,突然拿著菊花茶的手一陣空,扭過頭一看,菊花茶不翼而飛了,卻瞧見一個身影從身邊溜走。甭想都知道是被哪個乞丐搶去了吧。
他想追上去,把那人揪住,卻被白小伊拉著,轉頭聽到她道,“別追他,他肯定很多天沒水喝了。”
她微微解頤地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不禁歎了一口氣。可在木流瘋的眼裏她好像突然展開了一雙翅膀,不是鳥的翅膀,是天使是仙女的翅膀。果然仙女這二字用在她身上實在是合適不過了。木流瘋撫亂她的頭發,笑言,“好。”
她衝他一笑。
“不生氣了。”他笑問。
“幹嘛要生氣,很傷身的。”她笑嗬嗬道,遞給他自己的菊花茶,“喝我的也行。”
他搖搖頭拒絕,“這不好,不君子,君子不和姑娘家有任何接觸的。”其實他心裏不是因為君子不君子,他隻是想給白小伊喝,不要分給他。他雖然愛喝,可是她也愛喝,他不喝沒關係,她這麼愛喝肯定很不舍要分給他,讓她自己喝,沒關係的。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算一算,在瀑布裏的接觸,擦藥的接觸,牽手的接觸……那麼多,你早就不是君子了呀。”
他急急忙忙道,“那是情急。”
情急……她對著兩個字突然感到失落,眼神突然沉黯了下去,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難道真的是因為情急才會如此?那天她受傷了,他把軍醫全趕了出去,然後細心地幫她擦藥,是因為情急嗎?她還以為……還以為……
他見她突然如此無精打采,六神無主,知道她在想什麼,暗罵自己好像說錯了話,急忙挽回,“也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