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邊走邊揮手讓白小伊跟上來,然後道,“將軍的父親早逝,母親重嫁木家,也生了木家的孩子。將軍從小沒有母親嗬護,自力更生,打從十三歲起就日夜在戰場上奔波,為的是要避開木家。幾番努力,也成了大王最重視的將軍。卑職認識將軍以來,將軍從來不是個近女色之人,而且還很避忌,尤其是對像他母親一樣濃胭厚脂的女人,他更是避之三分。這些可能是因為他母親的關係吧。”
白小伊隨意‘嗯’了一聲。她身上那一件白衣雖然有些泥跡,不過卻還是顯得那樣純潔白皙,有著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氣質。她沉默著,似乎在想什麼。
木流瘋的身世讓她想起了自己。自己在古達堡的時候,因為爹爹也娶了很多女人,整日爭風吃醋,搞得時常拿自己的兒女當成炫耀的戰利品。自己的娘親,雖是小妾,但倒是沒有卷入這場風波,她們的菊花菀在古達堡最偏僻的地方,也是爹爹從來都不會去的地方。她三秋不見爹爹一麵,每每想逃出去見爹爹,就會被其他的姐妹嘲弄,哭著跑回家。那時候,娘總是安慰她,泡一壺她愛喝的菊花茶……
她出生以來不見十次的爹爹竟然於一日逼她嫁入冥王堡,她們逃了,她卻永遠失去了娘親……
想來想去,她真的不知道要怪誰,甚至是狠誰。是爹爹?是那些爭風吃醋的夫人們?是那些殺害娘親的黑衣人?
洛元見她不說話,卻眼神略有些憂傷,道,“白姑娘怎麼了?”
她咬著唇,搖了搖頭。
她心中沒有恨誰,因為真的恨不起來,她也無力去恨別人。
看著她,洛元笑言,“白姑娘身上有一種稀有的氣質。”
白小伊嫣然一笑,不禁好奇問,“稀有的氣質?”
洛元頻頻點頭,“在白姑娘的身上有種脫俗的氣質,一眼望去便知心地純潔,眼中亦沒有帶有任何瑕疵計謀。眼睛是心靈之窗,白姑娘的眼睛透徹無比,想必心靈也甚是聖潔。無胭脂無唇膏,卻依然眉目動人,清純可人,白姑娘是罕見的可人姑娘。”
白小伊眉開眼笑,眼睛彎的像一座橋梁,笑嘻嘻道,“小伊其實沒洛元說的如此。”
洛元笑著搖頭。
踢踢踏踏二人的腳步聲在街道上回蕩,多戶人家已然熄燈休息,街道上早已靜謐一片。隻是月光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還有他們的歡聲笑語在月光下跳著歡樂的舞點。
“白姑娘是將軍第一個心動的人,可要好好珍惜。”洛元道。
“我……”白小伊其實還很掙紮,答應胡敏不再見麵的事不斷地在腦海裏回蕩。
“隻要白姑娘願意好好待在將軍身邊,什麼困難將軍和卑職一定會徹底解決。”洛元信心滿滿道,見白小伊仍有猶豫之神色,便道,“包括胡敏夫人。”
這句話,白小伊很驚訝,驀然抬頭。
包括胡敏夫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