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黃沙上血流斑斑,頭顱煙火布滿戰場上,好似沙場上唯一的點綴。
沒有人希望如此。很多人一生求平安,可無奈帝王間的爭奪,土地間的稱霸,祖宗的遺囑使命,一代代有哪朝沒有經曆身係金甲?人生,終究無法逃離卑賤二字。
黃沙往南邊有燈火,便有穿金帶甲的士兵流動。
身係鎧甲一翩翩男子,慌忙地抱著受重傷的女子跑向營帳。
木流瘋抱著受傷昏迷的白小伊奔進營帳中,形色衝衝,一路上任何的報告一律推辭,邊大喊,“軍醫!軍醫!”見一群軍醫立即衝進來,喝道,“一定要把她給我治好!一個疤痕都不許留!”
一群軍醫立即點點頭,見木流瘋的臉色,二話不說拿了自己的醫藥盒,急忙到白小伊正躺著的床榻上,看看白小伊的狀況。把脈之際,同樣擔心白小伊的夜明辰沒有通報就直接走進軍帳,道,“將軍也累了,這裏可以交由屬下照顧。”
“你?”木流瘋挑了挑眉,然後置之不理夜明辰的存在,轉頭看軍醫的治療。突然,他見到軍醫準備撕開白小伊的衣服,不受控製地怒氣一升,怒吼,“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將軍的怒吼,那群軍醫立即停手下跪,“將軍,老臣要為這位姑娘處理傷口啊!”
“誰都不許碰她!”木流瘋大怒,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他理性歸來的時候,其實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無法冷靜下來,反正就是看到他們對她動手動腳,就會覺得全身不自在,全身不舒服。總之,那幫軍醫就是不可以碰她。他心底暗罵:這個軍營怎麼就沒有一個女醫!
他霍然一揮手,“你們出去!”那群軍官趕緊點頭應了聲‘是‘,欲走出去,又被木流瘋製止,“把藥箱留下,”他道。夜明辰並未跟著軍醫出去,依然待在軍帳裏。木流瘋見他原地不動,冷然道,“你也出去。”
夜明辰看著床榻上昏睡過去的白小伊,不禁皺眉,眼神露出心底的不安和擔心道,“將軍,其實你讓屬下照顧就可以了。”
“放肆!”木流瘋倏地吼道,“本王叫你出去你沒聽見?”
夜明辰縮在背後的手握緊了拳頭,心裏有多少不甘心,明明這個第一次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自己卻不能照顧她!不過在木流瘋麵前他不得不低聲下氣,道,“是。”然後默默退出軍帳。
“靖哥哥!靖哥哥!”突然白小伊從床榻上坐起來,好像做了什麼噩夢,大聲呼喊。木流瘋聽見她的叫聲,心急地立即衝向床榻,“你怎麼了?”
白小伊看見木流瘋安然無恙,馬上撲進他的懷抱,激動地淚流滿麵,“靖哥哥,你沒事!你沒事!”木流瘋任由她緊緊擁著,可卻聽到她嘴裏念念的‘靖哥哥’,心裏不知為什麼有些酸澀,不禁皺眉心裏想:她說的靖哥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