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劫難(十三)(2 / 2)

他“啪”地一聲將棋盤置於了岩石桌上,又將兩疊棋子左右分擱在他與女娥的兩邊,指著棋子得意地對女娥說道:“幽冥境內,絕無第二人能在‘鬼擲’上贏我!來,陪我下!”

女娥望了一眼棋盤,又望了一眼男子,忽兒微微一笑對著男子道:“殿下可是要用棋盤定今後之事?若是如此,那女娥隻能贏了。”

男子並未正麵回答,隻是依著道:“若是你贏,便是天意如此;若是我贏,你便應順從,做了我的女人。”

女娥淡然一笑,從地上站起坐到了岩石桌的旁邊,隨後又道:“好,女娥應你。隻是女娥未曾知曉那‘鬼擲’的規矩,還請殿下仔細地為女娥講解。”

男子注目著女娥,從兩旁各拿出了幾顆標著字的黑白“鬼擲”對著女娥道:“此棋正如這幽冥有君、有臣、有兵、有民、亦有獸。君可令臣喚兵打民,臣亦可反叛擁兵廢君,兵則隻能聽號施令,既不可直接打民,亦不可直接廢君,而民則可揭竿起義殺君與臣,隻有這獸是例外,它可攻擊一切亦可保護一切。除此之外規則有:若想喚出獸則須犧牲一半的民且整盤棋局,獸隻能喚出一隻。喚出獸可為善,可為惡,善可恢複整盤的棋子,惡則可消滅除了自己之外所有的棋子。 ”

男子說到這裏忽兒停歇了下來,打量了一番女娥,又接著道:“獸是不可選的,隻能召喚;民為自由體,可隨意跟隨;剩下的便是臣和君,臣下有兵和民,君下也有臣和兵、民,但起初時君手上的臣和兵民要大於臣手中的兵民;如此境地君與臣,你選擇誰?願做哪一方?”

女娥再次一笑,將寫有臣字的棋推到了自己的麵前,對著男子道:“我一直為臣,勸殿下的也是為臣,自然應當拿臣的棋。”

“哦?為臣的棋可是不利,那既然如此,我便選擇君了。”隻見男子說完了這番話,便將君的棋放在了眼前的棋局之上,四周分布了幾位大臣和眾多兵、民,將君護在了棋盤的最後方。

第一回合,女娥隻是稍稍挪移了下位置看似並未有何動作,男子命臣率兵前去攻打,女娥佯裝逃離。

第二回合,女娥以全兵反圍男子的臣和兵,男子以民護在君前。

第三回合,女娥令臣和全部的民靠近男子之民,男子誤以為女娥要讓民揭竿而起廢君,故召回遠處的臣與兵回來救援。

第四回合,女娥搶在男子之前召回了自己的兵,以兵控自己之民和男子之民喚出了獸。

“你的獸也喚出了,這盤定是我輸了。”男子剛剛左手一攤,發言認輸,卻不料女娥口中卻突然說出了“恢複”二字。

隻見那棋盤之上,方才所被吞了的棋子一時之間全都活了過來,展現在了男子的眼前。

“我這分明是輸了,你又為何要恢複?”男子望著女娥不解地問道。

而女娥卻隻是一笑,為男子沏了一杯茶,對他解釋著道:“殿下心善,明明拿到的是君,大可在一開始就犧牲百姓喚出獸來將一切消滅,這樣我就不會贏了,可殿下並沒有這樣做。而我身為臣子自然要背負起所有的罪孽,這犧牲萬民的惡由我背負是再好不過的了,這便是臣。殿下為了幽冥與我博弈,我為了殿下恢複萬民,我與殿下之間從未有過勝負,隻有那相同的誌願,和一顆相互敬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