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眉宇一皺,看向身後的刑穆,刑穆目光閃爍,早已躍躍欲試。
“刑將軍方才久等了吧?這一戰就由你上吧。”
隻見蚩尤剛授命給了刑穆,他便畢恭行了一個禮,急不可耐地率著兵將衝出了南營。
“蚩帝,薑軍分三批來襲,足見有備無患,恐成禍亂……”站於蚩尤身側的謀士好戨同望著刑穆遠去的背影向蚩尤進言。
蚩尤揚嘴一笑,揮了揮左手,望著眼前大好河山,回好戨同道:“戨同過慮了,普天之下除誇父能及我八分之外,其餘皆不足為患。隻要有我蚩尤坐鎮,又何足畏懼?我蚩尤的‘金兵’還分毫未動,你且安心就好。”
“是,戨同過慮了。” 好戨同退到了一邊,然而心中卻依舊不安,望著那營外的蒙霧,兩指撥弄了起來。
南營外,刑穆軍
刑穆倒是與前麵二人不同,若要說誇父、風子謙是被引向了遠方,那麼刑穆就是自個兒主動引著對手跑到了這麼個兒偏遠的地方。
刑穆突然陰笑了起來,用一隻手遮住了臉,從指縫間露出了如狼一般的凶惡眼神冰冷地望著眼前帶著牛角麵具的祁雲、吉戟二人,說道:“你們兩個,誰,先來領死?還是一起受死?”
祁雲和吉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同拔出了青銅寶劍同聲喝道:“我們不會死,會死的人是你!”
“哦?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隻見他們二人一起衝向了刑穆,祁雲在前,吉戟在後,當離刑穆隻有數米之遠時吉戟從後一個健步躍上了祁雲的肩踩著他朝刑穆刺去……
“雕蟲小技!”刑穆雙腿一蹬向左側閃去,卻不料吉戟的劍卻在下方朝他刺了過來。幸虧他躲得迅速這才隻刺破了點衣物,輕輕在手臂上留下了條劃痕。
“原來上方隻是佯攻,而真正的進攻是在下方。”
刑穆扯掉了那刺破了的半隻袖子,陰邪地笑道:“可惜,你們沒能一劍殺了我,這招已經對我沒用了。”
他說著從兩邊拔出了兩把用人骨做的石劍舉在了手中,接著說道:“這,本來是我為薑姬準備的,如今就先拿你們祭劍吧!”
刑穆說罷,將兩劍並作了一劍成了一把人骨大刀瘋狂地衝向了他們二人。祁雲和吉戟雖然奮力抵抗,但在刑穆的麵前他們二人就像那待宰的白兔一樣隻能葬身在屠刀之下……
當刑穆一刀砍死了吉戟,高舉著大刀欲朝祁雲揮去的時候,他的腹部卻被劍刺穿一口鮮血吐在了祁雲的臉上。
刑穆慢慢地回過了頭,看著身後站著的刑釗,他一劍刺在自己的腹部,憎惡中流露著悲涼。
“果然當初不應該將你留下……”
刑穆倒下了,在他倒下的最後一刻,他用力一揮砍掉了身後祁雲的頭顱。
也許,這是他最後的仁慈,也是唯一的父愛,沒有選擇去殺眼前的刑釗,而是殺死了背後的敵人。
他,倒在地上,不知怎麼的,眼前竟然浮現出了偃楚和宓錦的麵容。他,微微地笑了,在一片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