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涿鹿(二十七)(2 / 2)

“打必然是輸。可若是要逃呢?”

漆薑轉身,望著滕閣老。

滕閣老一捋胡須,笑著道:

“據聞漆侄當年,馬試第二,與那第一隻有分毫之差,縱騎之術可謂了得。想必即使是那誇父,也未必能追的上你。”

望著漆薑閃爍的神情,滕閣老又慢步到了他的跟前,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補充著道:

“漆侄可甘願每次功績都為他人奪去,自己身尊位輕,門庭日漸冷清,到頭來竟不如一外族之將?”

說到此處,隻見漆薑眼中燃起了熊火,雙目注視著滕閣老:

“舅公一語使漆薑茅塞頓開,這下軍之事非漆薑莫屬!”】

漆薑斜嘴一笑,指著一旁的寶馬:“逃!”

這一字著實讓已妲驚愕,可他眼珠一轉,又在頃刻之間明白了滕公讓漆薑作為下軍的緣由。

隻見已妲一吹馬哨,眾兵皆在瞬間拋去了手中的稻草(通過稻草給敵軍視覺上的錯覺,造成黑影很多的假象,實則人數不多。),一躍上了馬,各自揮舞著馬鞭朝著前方奔跑而去。

漆薑雙手馬繩一勒,赤紅寶馬一聲長鳴,便如了那發狂般的野獸漫無目的的急騁在了黃土厚沙之間。

“薑榆罔,虧你還是天下之主!有本事就和誇父決一勝負!”誇父手持百斤之棒,緊隨漆薑的身後。

漆薑回眸鄙笑,眼神之中盡帶輕蔑。隨之一揚馬鞭,那馬便如飛了一般,揚起了塵土,甩誇父於十裏之外。

“嘔~~~~~~!!!!!”誇父怒氣衝冠,亂揮巨棒將周遭薑軍一一甩出百米之外,又命了虎獅豺豹狂奔而去,可是依舊不及那如飛了的漆薑之馬。

此時,南營後方。

誇父離營已然數十個時辰,然而南營之陰,遙遠之處,黑影又現,迅速包圍了蚩魁。

“蚩帝,逐尊(刑穆對誇父的尊稱。)尚未歸來,如今敵軍又犯,還請允許刑穆出戰。”

蚩尤冷望了一眼刑穆,又凝視了番遠處黑影中心臉戴牛角麵具的男子,忽然指著那站在刑釗身後的風子謙:

“風將軍,這一次還請你出戰。”

“是。”風子謙望著遠處黑影,眉宇微皺,畢恭一禮,隨之披上了蚩軍戰袍,踏上了馬匹,領軍而出。

黑影中心

冉戚(冉離之弟)手指南營前的風子謙,不禁話語吞吐,神情驚愕:

“刑將軍,你看!那……那身披蚩軍戰袍之人,不就是……不就是已故的風將軍嗎?”

“什麼?!”冉戚的話語剛落,刑天便將他推到了一旁,極目眺向遠方。

“義父他還活著……義父他還活著……可是為什麼他竟披上了蚩軍的戰袍,站到了與我薑軍對抗的前方。”刑天喃喃自語,刹那之間方寸大亂。

冉戚身後,薑姬慢步而來,隨了刑天的目光望著遠處的子謙道:

“刑天,別人不知子謙的為人,你還不知嗎?不管他身在哪裏,他的心永遠都向著薑族。”